2006年5月23日 星期二

in despair of cotton buds

早晨的雨﹐光﹐顏色﹐濕度和氣味﹐都是台北。童年的爬滿皺紋的沙發﹐就著那牛皮的氣味﹐把臉賴在椅背上。外面是片方陽臺﹐再外面有另一個世界-- 對面一式一樣的大樓住著長我數年的同伴﹐隔一條馬路﹐海市蜃樓一樣。見的到﹐如斯靠近﹐實際上不過是想像比較親。

雨下在窗外﹐零零碎碎打在樓下加裝的屋檐﹔窗外的車聲應是不該有的﹐與回憶重疊。晴一點的日子就拿張板凳到陽臺﹐一塊塊拼湊的小長白磚﹐偶然落下來的枯葉捏的夸誇作響﹐往天上看﹐像連人帶島飄浮著﹐一個大船一樣的陸地上﹖風趕雲推來的錯覺。

未開發的天母還有水田﹐日子過去﹐哪一日拿了家裡煮飯的大湯匙﹐想埋一只買回來養卻活活餓死的鼠。漸漸乾涸的土地怎麼也掘不進去。和友人無奈的抵 彎了湯匙﹐成效不彰地草草了事。那鼠還有個伴﹐牠先死了以後我帶著一種無知刻意逃避去見牠。不久他就把身邊的報紙全吃完﹐過去了。第二次沒有儀式的意義﹐ 娘將牠倒進垃圾袋﹐應該是我。將牠提了下去。每日晚飯後要倒的垃圾﹐每個夜晚的階梯都讓人發毛。那紅色大鐵門後總有多少鬼怪﹐壓在身後追來。

秋老虎惹人想睡。冬日的落山風吹囂﹐六點半的校車﹐一個小女孩給自己弄了早餐﹐麵包 還是新超市裡賣的可樂餅﹐丟進小烤箱烤的酥黃黃﹐背起書包去等校車。最期待的是早餐﹐是二課後的蜜豆奶﹐是禮拜三營養午餐。上學也和公務員一樣期待吃飯。 啊我要出發﹐外面的山頭霧茫茫﹐冷的得穿兩層襪。心裡有美好細小的期待。


心裡有美好細小的期待。沒有害怕。oh Little coco my dear, where have you been gone?

2006年5月5日 星期五

Grand Theory

我們是這樣﹐是那樣﹐都沒有關係。意義是我賦予的。這個世界長這樣﹐誰不知道呢﹖托出手﹐要攀籐﹐要生瓜﹐要燦得出蓮花。一個可以著魔的地方。你都知道了﹕我清楚你所有的舞步﹐所有的畫筆﹐做過你所有的手勢﹐形態﹐你是一二三肆伍陸柒。

看見自己蒼白﹐生鬚﹐平淡無奇。我從未動搖你。你可以撫摸我的臉﹐帶走你覺得可應的﹐照自己心意推演決定。我都會給你。你這樣說。“我期待你痊癒。”


不我一點也不有趣。誰的名字都清晰﹐誰的腦子不聰明﹔誰的脖頸都修長﹐誰的嗓音都好聽﹐誰都可以與我共振﹐誰都可以對我巧笑倩兮。

all your grand theory.


你在那裡存活﹐是我養的一只鬼。一 只 手﹐一 只 豐腴的腕﹐疲倦的笑﹐拂面而來的金色絲線柔軟如毛皮。我是不會拒絕你的。一個愛人的本份。我會一次一次地接受你所有直至你毀滅自己的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