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30日 星期三

Pink

The Consequences of Love - like an issue of iD magazine on move.

Control - nothing surprise really. but the Sam Riley's really do look like Ian Curtis - the same kicked-at face.

Tropic of Cancer

But sure, it doesn't feel like a child in my belly. The curve of it does not accord to the size it should be, but the time is right, I counts, exactly nine months, exactly tomorrow. The fear of natural birth frightens me, yet I can't find anyway to escape.

Did I miss my plane? All the travel plan that I've written on the wall, all the dates. Did i miss one of them? Is here Paris, or it awaits?

Wondering around the empty cities, under the high rail, the store with colorful tin tea bottles, the store inaccessible.

2008年4月29日 星期二

Sicko

"Deserve has nothing to do with it."
Unforgiven

“Your conscience is too sensitive."
9:30 to Yuma


Western movies sure have some kicks... there you found the roots of American culture.

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

Understanding Illusion

我一直努力做別的事,尤其是與寫作無關的事,但到頭來,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即便是與寫作無關的一切,也是都為了寫作。


我為何寫作?與我的童年有很大的關係。

我一向認為,母親當年遺棄我,對我一生的感情生活影響重大。也對我的寫作生活影響重大。

五 歲半那年,我的母親因三度懷孕,無暇照顧我,決定將我送至台中外婆家,母親事前未明說,但我似乎有某種預感,不願前去,坐三輪車到火車站,要下車前,我死 命拉著三輪車上的扶桿不願下車,我可能在抗議父母長期對我的忽視,但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這小孩死腦筋,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母親將我的手從鐵桿上用 力拉下來。


到了台中外婆家,母親一直未告訴我,她將就此離去,我一個人坐在角落,不知不覺睡著後,醒來,母親已走,我才知道她將很久之後才會回來,我像個小瘋子似地以穿腦般的尖聲哭叫了一整個晚上,外婆沒理我,外婆重男輕女,她不喜歡女孩,何況像我這樣不討人喜歡的女孩。

那時我還不會寫字,但我心裡有許多話要說。

那 時外婆家還沒有電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寫信,我雖有話想說,但從未說出,我的外婆並不管我,我經常坐在她的理髮店裡看著窗外,不然便是為她打掃頭髮。那年夏 天四舅高中畢業剛好沒事,他曾以自行車載我出去玩,一次到一家新建的教會,多年後,我還記得教會的彩色玻璃窗,色彩非常詭異,我在許多年之後的夢裡還經常 夢見。


一次去打芒果,我們和一群人帶著竹竿潛入別人的芒果園,把半生不熟的芒果打下來,園主出來追打,我們必須蒼惶地逃命,那是我第一次做壞事,但我舅舅更多年後,他偷的不祗是芒果,是一家銀行。

外 婆把芒果放在米缸裡等著變熟,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些芒果的滋味。還有一次,舅舅和同學在河邊游泳,我不會游,坐在大石頭上看他們游。看魚,看石頭。我外婆後 來也搬到河邊一棟房子,我也經常坐在河邊看著流水,一坐便好幾個鐘頭。我大學讀莊子說的﹂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想到的便是童年這個時分。

那次,四舅載我回家,因他想快點跟上他的同學,速度不得不加快,他沒顧及坐在後座的我,使我的腳踝不慎捲入車輪,受了重傷,有一陣子走路有一點跛腳。

更 多時候,我躺在外婆家的和室房間,望著天花板發呆,在心裡想著所有要告訴母親的話。那些長串的話我記在心裡,一直到上小學都會背,但後來忘了。我從來沒對 母親說過。那二年我幾乎沒說過話。我和幾個外婆雇用的理髮小姐同睡,她們老叫我說話,要我笑,見到人就要笑。我想我沒笑過。

那時我如果學過寫字,我想我會寫信給我的母親。或者上帝?那時我的上帝是我從黑人牙膏盒上剪下來的黑人,我把他當神每天向他膜拜。

在 近二年的時光裡,母親並未來探視過我。我好幾次計劃逃回台北,我那時以為只要沿著一條路一直走,經過小土地廟,經過演戲的野戲台下,且得從那戲台下穿過 去,我就會走到台北。我因為這個想法而比較放心,且一直在等著那個戲班子來搭台演出。但他們似乎一直沒再來演過,倒是別的戲團到廟口去演。回台北後,我們 住在北市近郊圓通寺附近的一棟平房,我因長久離家而對父母很陌生,第一天,母親把我送到幼雅園去,我以為從此她又不回來,站在門口,死說歹說都不進去,我 沒有尖叫般地哭叫,只是不停地流淚。

我非常害怕,我以為我若走進去那裡,從此便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陳玉慧 《我為何寫作》


不過是和自己解釋自己。壞處是﹐常常忽略了把一個人從陌生人變成熟人的手續﹐莫名生出對方應該都知道的幻覺。

2008年4月16日 星期三

溫柔沒有激情的可能

「我也不喜歡溫柔的文字,不喜歡過多的潤飾,我喜歡的是簡潔直接乾淨有力的文字,幾乎極簡,我喜歡純粹的情感表 達,我常常不願意在文字上增添,更不要華而無當,我以為華麗的詞藻只會使話說不清楚,使主題陷入為字的迷宮,而我只想把話說清楚,把故事敘述得更動人,或 者評論時更直接進入要害。……我認為最淺的文字其實傳達的意思更深。」

趕忙來看看自己﹐說了什麼廢話沒有。

There is always too much of something

We are here not to remember names or but to acquire and re-actualize a way of thinking.

The truth is never inside the truth, the truth is always around the truth.

2008年4月14日 星期一

Rocco and his brothers (1960)

還想繞回來寫﹐五個兄弟的名字只剩下 Rocco 和 Luca。臉倒是都還記得。差點把 Alain Delon 認作 Helmat Berger - 不幸的是﹐他們都順利的長老了﹐而且老了以後還是長的差不多 - 也或許所有老人也真的長得差不多。

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

Renaissance Man

倘若沒有焦慮和疾病,我只是一艘沒有方向舵的船。Edvard Munch

因為忘記了﹐所以懷疑﹐我曾這樣大費力氣麼﹖因為不準備記得。因為不準備描繪每一次無關緊要的相遇﹐或過程。你只打算握住一樣東西。拳頭外的﹐與你何干。

曾經細心描寫﹐因為承受不住。要用另一種方法來解決﹕至少還產出了什麼。可以跟自己交待。不甘願無謂地磨損。還要提醒自己﹐世界上總有可活的。一件件清數﹐向自己攤牌一樣﹕你看﹐一切都好好的。月亮還亮著。雨一條條掛下來﹐倒滿地。見雲開。太陽明天依舊爬上來。

然而我從來不擅描寫幸福時分。開始有餘力學習﹐有餘力關心他人他事﹐大概就是自己過的好﹐用不著現臉的關係。有人聽懂我說話﹐證明我還算此世之物﹐就從地上爬起來﹐像個人樣。

曾經那些宇宙。理性看來﹐是毫無價值﹐也不值得一想的。只有寫來好看。畢竟吃力活著﹐怪不得經脈畢現﹐有描繪價值。

好的壞的都迅速忘了。原來失去的不是記性﹐是過去那些發燒似地尋不著寄託非得拿在手上的情緒。既然不拿鞭不踩高蹺走地上了﹐真乾脆最心愛那只筆也丟了算。真實際。

日光又來凌我。

Ludwig (1972) L'innocente (1976)

"You were snoring! This was not the poem I expect to hear from you."

Visconti et Courbet。令人不得不承認 Culture Capital 果然是存在的。多麼繁複﹐華麗又絲毫不露痕跡﹐那不過是生活背景。

年輕時一腔熱血叛逆拍了 Neo-realism 還是畫了 Social Realism﹐最後還是回到自己的生活裡﹐寫自己的實。是打獵﹐是宴會﹐一間一間的房子﹐長廊﹐馬車﹐夏日行宮。其中若無其事哭天搶地的掙扎﹐雞毛輕又泰山重的心理壓力﹐一廂情願卻永遠得不到的理解。種種富貴病﹐Unapologetically。

我們都在自己的角色裡﹐誰也喝不了誰的湯。呼別人弱勢又趕著去關照﹐都是拿起手來打自己嘴巴。唯誠實動人。

2008年4月7日 星期一

王朔

... 我這幾年不是還寫了倆長篇麼﹐當然我不準備發了。不發的原因是我覺得寫得不好。寫寫就發現﹐其實還是在千方百計偷偷滿足公眾要求﹐比如話到包袱口了﹐必須抖一下﹐不抖顯不出我機靈。靠。我真不是無時無刻都準備諂媚各種惡勢力。我怎麼這操性啊﹖我估計啊﹐什麼時候我目中無人了﹐我就算成了。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一輩子不老實﹐一輩子說瞎話﹐老了一定要敞開一把。

2008年4月6日 星期日

L‘Amore in Citta (1953)

1 1953's Paris je T'aime. But the city is Rome.
2 影像美的像會動的照片。既然是時代經典﹐可能之前的印象才是從複製品來的。
3 臉上都是戲。
4 "Paid Love" by Carlo Lizzani
"Attempted Suicide" by Michelangelo Antonioni
"Paradise For Four Hours" by Dino Risi
"Marriage Agency" by Federico Fellini
"Story of Caterina" by Cesare Zavattini and Umberto Maselli
"Italians Stare" by Alberto Lattuada.

2008年4月4日 星期五

四月

三月春天後母心﹐時常翻臉不認人﹐橫像希臘神話中的天氣﹔不是下暴雨﹐就是張著一臉太陽刮大風﹐比冬天還冷﹐一切看她臉色﹐沒個準兒。整天窩家裡卻還看著開心﹐擺明與己無關﹐不像在德國意大利那會﹐得逼自己出門吹風淋雨。濕了乾了濕。

艾略特不做美國人做英國人﹐來了也忍不住抱怨“殘酷的四月”。日光節約時間後嫌棄太陽總不下去﹐與我沒用。天氣穩定﹐昨夜竟然還熱了起來﹐永遠不會消失的 冬日竟然結束了﹐土撥鼠不想出門﹐一番身睡起小時候那些無止無境的週末下午覺來。殘酷的大抵是日光下太容易見著眾人衣冠筆挺鑽左鑽右的德行。


那人選輸了還真沒事幹來我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