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

Renaissance Man

倘若沒有焦慮和疾病,我只是一艘沒有方向舵的船。Edvard Munch

因為忘記了﹐所以懷疑﹐我曾這樣大費力氣麼﹖因為不準備記得。因為不準備描繪每一次無關緊要的相遇﹐或過程。你只打算握住一樣東西。拳頭外的﹐與你何干。

曾經細心描寫﹐因為承受不住。要用另一種方法來解決﹕至少還產出了什麼。可以跟自己交待。不甘願無謂地磨損。還要提醒自己﹐世界上總有可活的。一件件清數﹐向自己攤牌一樣﹕你看﹐一切都好好的。月亮還亮著。雨一條條掛下來﹐倒滿地。見雲開。太陽明天依舊爬上來。

然而我從來不擅描寫幸福時分。開始有餘力學習﹐有餘力關心他人他事﹐大概就是自己過的好﹐用不著現臉的關係。有人聽懂我說話﹐證明我還算此世之物﹐就從地上爬起來﹐像個人樣。

曾經那些宇宙。理性看來﹐是毫無價值﹐也不值得一想的。只有寫來好看。畢竟吃力活著﹐怪不得經脈畢現﹐有描繪價值。

好的壞的都迅速忘了。原來失去的不是記性﹐是過去那些發燒似地尋不著寄託非得拿在手上的情緒。既然不拿鞭不踩高蹺走地上了﹐真乾脆最心愛那只筆也丟了算。真實際。

日光又來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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