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強制自己做夢,但是你至少可以爬上床,”他說,“一旦有什麼瘋狂的想法跑到我腦子裡,我都會把它們寫下來。野豬、牧羊神、吉他、臉龐...... 在夢境裡,任何最瘋狂的聯繫都會出現!如果我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怎麼可能中途迷路呢?每次這樣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消失了。我不存在了。我不知道我是誰。我畫畫、唱歌,為的是讓自己迷失。如果我不迷失自己,我能做些什麼事情呢?我就這樣活了兩次:既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活在回憶和想像之中。...”
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2012年12月4日 星期二
《哥倫比亞的倒影》木心
... 一個散步也會迷路的人,我明知生命是什麼,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聽憑風裡飄來花香泛溢的街,習慣於眺望命題模糊的塔,在一頂小傘下大聲諷評雨中的戰場 - 任何事物,當它失去第一重意義時,便有第二層意義顯出來,時常覺得是第二重意義更容易由我靠近,與我適合,猶如墓碑上倚著一輛童車,熱麵包壓著三頁遺囑,以致晴美的下午也就此散步在第二重意義中而儼然迷路了,我別無逸樂,每當稍有逸樂,哀愁爭先而起,哀愁是什麼呢,要是知道哀愁是什麼,就不哀愁了 - 生活是什麼呢,生活是這樣的,有些事情還沒有做,一定要做的...... 另有些事做了,沒有做好。明天不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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