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給了別人﹐就收不回來了﹐別人又給了別人﹐流通於世。
(我是不是指心﹐我是指身體﹐我愛﹐身體就變成了我的心﹐它會發瘋)
... 我想看見同樣美麗的人﹐都是潔白的﹐
我的心就恢復到最初的安寧之中﹐它只有看見自己的影像才能安寧。
要不然它一直在污穢中發抖﹐我給她﹐她卻帶著我的心到更污穢的地方去了。
我站在那長得奇怪。我不能保存我的心﹐我洗過的手都是不潔的。
我的血裡有腥味的火﹐熱烘烘的﹐我很想說你要我麼﹖把這火熄滅。
讓我像滿天大雪﹐為你跳舞﹐一直鋪到屋檐下面﹐你走過的時候沒有腳印。
我很想說﹕至少你把我帶走吧﹐我的心配的上你的﹐它是天上來的。
可是她把它像湯料一樣放到鍋裡去了。
我在受苦﹐冷水和開水﹐日和夜﹐我的心回不來了”
2004年5月27日 星期四
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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