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情感、智識及專業各方面﹐我都不信任理論。只要我能力所及﹐在科學﹐或是某種程度內的應用科學裡﹐我能夠把意義和理論概念相結合。理論可以從數學或邏輯驗證中成立﹐而它們要求的是關鍵的實驗以驗證其真偽﹐如果實驗結果不符﹐理論就會被取代。但在人文學科、歷史研究及社會研究或是品評文學及藝術﹐要從「理論」著手﹐我覺得是虛偽不實的。人文學科既不須實驗﹐也無法驗證(除非是就物質的﹐紀實的層次來談)。我們對人文學科的翻譯是直覺的敘事。在語意無拘無束的活力中﹐在意義的長流裡﹐在詮釋不受限制的交互作用裡﹐唯一的命題是個人選擇、品味、回 音的相近或聽而不聞。...... 我認為當前理論在文學、歷史、社會學等論述的勝利﹐其實是自我欺騙﹔無非是因為科學站上風﹐人文學科為了背水一戰而發展出來的。
法文即使是以抒情的形式呈現﹐也是一種公共媒介(法文裡並沒有確切指示「隱私」的辭彙)。法文強調雄辯滔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即使是和情色相關的文字﹐也隨處可見冠冕堂皇的修辭和華麗用典的辭藻﹔法文中的死亡也可能喋喋不休。
羅馬劇作家說﹕「只要是人性的﹐於我都無甚陌生」(Nihil alienum)。或者換一種方式說﹕有時候﹐其他人的出現哪裡比得上我自己更令自己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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