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5日 星期三

《她們》閻連科

因嗜睡而在結婚一年內“被離婚”的表姐,回家一直說想自殺。後來找了遙遠年紀大的喪妻男人嫁了,和家族失去聯絡。


小姑(翠)嫁給五十年代識字的會計師,兩人搬到桃花源一樣的深山裡生了六個小孩,大饑荒和文革都有“糧食總是吃不完”,給小孩的建議是兒子最好進城,女兒嫁得離公路近一點,交通方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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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出力實在是一樁糟糕的事。而做人不出力,風天雨天都在家裡坐著有飯吃,有衣穿,那和神仙有什麼差別呢?我實在不想做人了,實在不想如牛馬一樣拉車出力了。(和二姐去拉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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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鄉村社會是古老、傳統、雜亂的荒野地,男人、女人都是這塊土地上的墾荒者,但當所有的墾荒者都離開土地時,田頭墓碑上的名,卻是只有男人、沒有女人的,就像女人沒有在這墾荒中流淚、流汗、流過血。

記憶把女人出嫁並且抹殺了,但沒有人會認為記憶是兇手。因為這個抹殺原本是沒有兇手的,就像沒有人認為女人不應該出嫁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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