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ona 陽光明媚 我坐上從機場開往 Barcelona 的公車
照慣例倒頭就睡。起來已經在市區 眼前竟是掛了一窗的雨
無言下了車 完全不知身在何方。見有人問司機 看過去
他對我笑了笑。雨大的不行 本以為會擁擠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
一同在屋檐下躲雨的他從帶子裡翻出塑膠雨衣讓我擋雨
一個人旅行有趣的不再是景點 而是路上遇見的人
住在最平價的青年旅館 枕頭和床單還得和櫃檯租
身邊到處是螞蟻般背上大背包環遊歐洲什麼也不怕的驍勇戰士
人人佔個床位落地為王 半乾的浴巾 飲料 零食 書本堆了滿床
我睡的出奇的好。
Gaudi 那像被硫酸潑到的教堂 Sagrada Famila
雨中的我和它都有點落魄。我在旁邊的小店吃了第一個 Paella
帶著貴死人不嘗命的可樂回家。昏昏沉沉中有人說我睡了她的床
我說來的時候是空的 大家聚過來說可能給收了
恍惚記得我靠著小腦應答 似乎還爬起來說了些話
隨即再沉沉睡去 不知人間何世
Gaudi Piccaso Miro Dali
如果德國人是思考家 法國人就是革命家﹔
意大利人不過是浪漫主義
西班牙 就是用顏色思考的創造者。
便好嚴謹的我本來不能感受到的
親眼見了 用手去觸摸 才懂得讚嘆它的曼妙
將天馬行空的想像賦予形式
繞著那些弧形 呼吸著那些顏色
我感受到它不凡的活力。
紅酒和水果調的名產 Sagria 用票買的便宜啤酒
我從來沒喜歡過卻出奇好喝的 Baileys
We talk over the wine.
他們是 Own a Computer Game Company 可以數年不工作的 Performing Artist
“The importance of keep breathing." 他說 在大雨的小酒館裡
We talked about the ambition of life﹔
他們是 UCL 總是太自覺的哲學碩士生
“I've always live in there,”我指著我頭腦說
“Now I want to live out there.”
“Well I've seen things out there. and it's not very impressive.”
講太多了 消耗能量 我跑去給自己買了個 Crepe
果然不應該在西班牙吃法國東西
“Well, I've seen things in there.”我口咬麵皮 抬眼看他
“And it's not very impressive neither.”
他笑了。又沉默 若有所思的低頭
他顯然很煩惱。
“You have to made peace with yourself, Phil”
“Look at this tree, isn't it funny? You got to see life's little surprises.”
我看著他笑 回想自己是否曾經那樣嚴肅認真。
但這是生命 活的是我 真實存在著。生命已經夠難
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一天比一天晴 我穿著顏色豐富的上衣
從 Joan Miro Fundation 走出來
高山上偌大的 Montjuic Park 我沒打算走完
看著眼下的整個城市 想像中的 Barcelona Sun
溫暖著我心腸。我看到 人生其他的色調
I made peace with myself,
in Barcelona.
2004年7月15日 星期四
Hola, V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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