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22日 星期日

黑暗裡

電影院總是有它的魅力。在黑暗中
我們忘記了一切。柔軟的角落裡
和戲在一起。我們忘記了自己。
忘記那個外面的世界。忘記一些事實。

這些日子裡 我習慣與自己相處。
我不再接電話 切斷那些嘻笑的聯絡
厭倦那些現代便利地功能﹔我也在其中
看著眾人表示著自己 宣傳著自己
看著那些喧譁過市的人們的生活
有些人表現著厭世 表現的那樣積極
戴著什麼樣的面具 嘗試著變得更為動人
忙碌著為自己引誘些什麼。

悲哀的是面對那些擁有能力好好過生活的人 或許我
我見到他們在那裡 像一種沉默的渴求
又似水草纏足 我們緊閉著眼
不住掙扎的手在水裡揮動 因阻力 姿態緩慢
不可能 我們只是反射的去做。

我沒有出門看電影。關了燈
小小的螢幕外我還是見的到我自己。
門沒關 我可以見到客廳的光
我背光靠著兩面牆的雙人床。
我可以放鬆的地方。溫暖休息的所有想像。


反射性自私。他口中“不可不能”的時刻
那瞬間我蒸發在世上 在那瞬間我並不存在。
只有他們自己和他們的理所當然
是那樣的意志。俎殺了我 痛不可當。


你能麼﹖我雙眼灼灼地看進他
你必須一直凝視著我
沒有隱私地體會我
有那樣的完全自由 來擁抱我。那樣
我才不會受傷。

我這樣想像 向那不完全的黑暗訴說。


我們都厭惡著自己的某些部份
另一面我們更用力 反復的做著一樣的事情。
無法掙脫 更感窒息。其實我們只是需要停。
就算頻死的絕望 停。

墨綠的水面上有光。我睜開眼低下頭 捲起身體
細心一件件解開那些糾纏腳上的牽絆
是人間還是天堂﹖一度我往上游去
但怎樣的光可以照耀一世﹖
這裡我可以沉默 不用在光裡匆忙 不至害怕

與我自己
我不心虛

我停下來 放鬆了身體
它在黑暗裡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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