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14日 星期五

HomeSick

自從回國前去吃了一趟 Nando's 以後
臉上那顆惡毒的痘子就再也沒離開過我
離開英國不並不夠構成一種剝離的痛楚
回到台灣也沒有歸鄉的親切感。
我慣於漂流與適應。

而我畢竟是離開家太多年了。就算在的時候也未能接受被管制
如今更是擾煩火起。我並不打算讓任何人介入我的生活方式。
四季不分的地方令人精神錯亂
只有故人帶來安慰。
但我畢竟有了自己的房間。

討厭台灣媒體的操作方式 控制的痕跡明顯
發生什麼事情都以呼人下臺處置 我關電視。
違背師傅意志讀著袁哲生 模擬練習躲藏的方式
早晨坐在客廳裡看到半個台南市區。遠處的校園鈴聲和廣播聲
鄰居的電話鈴聲 都遙遠而平和。我如今竟變成眷村裡的人了。

在新的奇突的大樓下有這樣歷史的底蘊多少讓我舒坦
如或許只有帶著這種人類學家的心態才能珍惜這種新奇。
當高聳的水泥牆裡孩子怕生人而對我說著笨拙的謊
凋零的老人在枝葉不豐而無法隱藏的人造中亭中被看護陪著看古老的布幕電影
誰都知道字幕不再從右邊讀。

母親總有她反反覆覆的論述而且得永遠當她是對的
什麼都說的出來卻什麼都不承擔。
世道不好 江湖不再是往日江湖
我只能零沽情感獲得些許回饋﹔
在家中二十多年來感受到的並沒有改變。

讀著袁哲生 我
但這個叢林似的島誰能找到寧靜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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