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6日 星期日

禮拜日的下午。天花板死樣的白 一直鑽到身體裡。明明穿的很多都還是打了個寒顫。遠處總有鐘聲﹐上課鈴聲﹐救護車﹐警車﹐終日不消停。那種隨時可能被打斷的恐懼消匿了所剩無幾的沉默﹐整 個房子都是拖鞋的拍打聲﹐連同母親父親的高聲一塊兒敲在瓷磚上。

風吹著桌上的報紙﹐心都斜了。

倫敦想必更繁忙吧。連床都是跟人分的。但它在記憶裡靜著。長長的靜著﹐空氣都翻飛的慢。

那冷還在往身體裡爬著﹐從腿間一路滲到骨子裡。心生了霜。每根神經都特別硬。

他體溫好高。不如他四季手都是冷的。但那冷 卻能沉甸甸地壓在心上。很執拗的。一直往下掉 往下掉。比我還堅持。

... 當然﹐這世界是傾斜的事情 早就知道了。
與正確性無關。凡事有時。
若果我們擦身而過﹐只是天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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