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待了這些日子 其實還沒有兩個禮拜
總覺得已經熟捻的過份了﹔之前每次回來不過三星期
這樣算來已經又去了一半 心頭的蠢蠢欲動只是讓人份外的懶
更是誰都不想見了。窩在姑家裡就著一扇大窗
前幾天冷的河上只是霧氣茫茫 大家聞問的倫敦的霧沒看到
回台灣倒有了這番景致。
前天開始出了太陽。反而不出街了
好看的新鞋照例把我那怪石嶙峋的腳打出數個水泡
索性膩在被窩裡踹踹踢踢的 讀民國第一大才子錢鍾書的圍城
累了眼睛一閉就睡。起來只覺得陽光晒的像塊年糕
嚼在嘴裡沒味道又嫌黏牙。
求學時候三年四年的聽上去也不掛心
如今聽到要那樣一段日子才能熬個主管當就害怕
看來肯定是老了。找工作是多麼讓人懷疑起生命意義的事情
籌碼越多只是更煩的心雜。有時看著人人師出有門
想想自己在哪個城市似乎都是無親無故的頓時感覺悽慘。
在哪裡都是異鄉 這個世界就是我的異鄉。
但這個城市是不會孤單的。一個人走在路上找飯吃都覺得熱鬧
不管咻咻過去的那些車裡的還是黃的白的燈下的他們與你有關無關。
昨日元宵跟著姑去社區活動好好熱鬧熱鬧 猜燈謎啊吃麻薯甜糖
想著和 Chris 老了在這兒做老姑婆多好 我知道她會喜歡那種時候
我們從不介意無關緊要的熱鬧﹔再無聊的節目也能嘻笑怒罵從不裝清高。
一個人最好的食物就是麵包。不費心力的解決掉了也不留麻煩的屍體
多麼適情知份又多麼順理成章。回亞洲更不知道怕了
仿彿一個人也就這樣過去。一個塑膠袋子在手裡看看路邊野貓兒都覺得愜意
給一個微笑就燦爛 好像得了什麼好處一樣
反正都是白白的。施與受都不用成本。
我是沒有2046的。好笑的是這樣多日記洋洋灑灑據悉靡遺卻無可追憶
不堪回憶如同不堪夢境 當戲看看還可以 認真去重新追究就是何必了。
也不知道回不去還是根本沒有那個比較可怕﹔
可能是真正在那個景象裡反而不覺得割心了。好在我的遲鈍。
反正沒有比的就什麼都沒有。空白就是空白。沒有好又哪來的壞﹖
如此是如此 那樣也就那樣了。想的過多原來和不想是一樣的。
或許我成了沒有張曼玉的阿飛
或許我真心了但仍時常陷入沉默
但切勿懷疑我在憑弔什麼。我只是在想我自己。
最多是羨慕或嫉妒 於事無補而尖刻的想著別人的2046。
預計我樂意的刻意的變得更遲鈍
2005年2月25日 星期五
無愛紀
2005年2月8日 星期二
新年靜
兩點了。遠處爆竹紛紛散落
年就這麼過了。再完整的也要放棄
說不了準的重新來過。這麼一念眾人都有了疲態
還得好好入眠。不為了夜都為了隔天
又的笑顏逐開推推就就。
我們都是子時生的。但我來的早
不如你冰冰冷冷的靜。我知道我沒耐性
急躁 就要一個當下... 樑子結大了。
其實我們都看出彼此的輪廓 只是都習慣了躲自己世界裡
才去算計那不可能的不可能性。
我那無邊無際的床 你那長長的長堤 欉嶸的樹林 碧綠光田
我們都一枝筆 一張紙 塗寫各的故事
一張床上蓋著耳朵眼睛抵著牆角輾來轉去做不出一個互擁的姿勢
是的除非我們都瘋了就穿上那白袍徹底的綁一起吧。
好美。你說。我蹙了眉張開了嘴裡面只是沉默。
但是的我當然懂。如你會記得那些夜裡我怎麼愉快的拉你的手與你互摑
如你會記得我怎麼徹底跌碎留一截頸子促你手下。也
也許你沒看清 你太集中於煩惱你的棋局 沒分神看戲
當然我也沒見著你怎麼分心 因當時我動用全身力氣
當時我反剪雙手 當時我欲拂無袖。
整整一個月我總算給他撥了電話
他嘆著氣說他也哭啊!他欲哭無淚苦無對手
儘說服著我想著辦法。我笑說或許法國還可以
想起倫敦總想起過份精神集中
引出所有偏執真害怕。他說
不然找個法國人吧 我說 找個女朋友吧
你在山上 我在地上
誰在他鄉.. 如今我快樂 就瞎想。
一夜我低低的唱
“心上的人兒 有笑的臉龐
他曾在深秋 給我春光
心上的人兒 有多少寶藏
他能在黑夜 給我太陽
我不能夠 給誰奪走
僅有的春光
我不能夠 讓誰吹熄
胸中的太陽
心上的人兒 你不要悲傷
願你的笑容 永遠那樣
心上的人兒 請不要悲傷
願你的笑容 永遠那樣.."
2005年2月6日 星期日
冷
禮拜日的下午。天花板死樣的白 一直鑽到身體裡。明明穿的很多都還是打了個寒顫。遠處總有鐘聲﹐上課鈴聲﹐救護車﹐警車﹐終日不消停。那種隨時可能被打斷的恐懼消匿了所剩無幾的沉默﹐整 個房子都是拖鞋的拍打聲﹐連同母親父親的高聲一塊兒敲在瓷磚上。
風吹著桌上的報紙﹐心都斜了。
倫敦想必更繁忙吧。連床都是跟人分的。但它在記憶裡靜著。長長的靜著﹐空氣都翻飛的慢。
那冷還在往身體裡爬著﹐從腿間一路滲到骨子裡。心生了霜。每根神經都特別硬。
他體溫好高。不如他四季手都是冷的。但那冷 卻能沉甸甸地壓在心上。很執拗的。一直往下掉 往下掉。比我還堅持。
... 當然﹐這世界是傾斜的事情 早就知道了。
與正確性無關。凡事有時。
若果我們擦身而過﹐只是天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