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7日 星期日

過去兩年裡﹐我的生活時常以一種隱喻的方法出現。斷句﹐回憶﹐生活零零碎碎的畫面和片段組合成我的字。法國人說“快樂的生活沒有歷史﹐”我們坐下記憶的往 往是一些難以說明也無法盡訴的事﹐而且說的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本來就不是企求誰看的懂﹐而是再不書寫就要瘋了... 或是一種我曾來過的見證。至少最後我還擁有了字﹐記錄了什麼﹐那就算不枉走過那些。就夠了。

也是尊重字的力量﹐在文本上﹐慢慢的就放棄了口語化的論述﹐幾年內東西越來越簡化﹐越來越精減﹐寫一種懂得的人就能觸摸的通透。不懂﹐是因為那本 來就不是我的意圖﹐我只是要記錄﹐為我﹐和當時能懂得的人。一直到開始做編輯以後才開始練習寫長篇。連貫的﹐有主題的﹐更意識到讀者的存在的文體。大抵是 到了這時候才開始胡冬所說的“不只是自發性寫作。”

那日和順龍見面﹐他一句話我非常受用﹐“今日不做的事情﹐你明日也做不了了。”常常想著某些東西或許未來能寫的更好﹐就這樣擱著﹐但“新的東西會 不停的進來﹐未來的你也不會想再做這個了。”這是說中了。這樣多的小說﹐劇本﹐甚至更飄忽的詩的雛形﹐就一直以雛形姿態存在著。其實是不能等﹐也不該等 的。得捉了時間把握著把它寫出來。於是遊記要寫﹐小說要寫﹐劇本要寫﹐都得同時進行著創作著。文字是個人的﹐在追逐其他夢想的同時﹐這是我該保有的天性。 寫字的事並不輕鬆﹐但它應該是要可以的﹐像生存一樣﹐就是寫著也好。像赫拉巴爾抽屜裡的所有的字。就算最後並沒有人知道。

在一樣的時間換上制服﹐束起頭髮。兩坪裡是我的天地。忙活著﹐利落著﹐我在這樣規律而簡單的事務上感到愉悅和滿足。我這樣追究整體正確的人﹐在這 個地方能感覺安心﹐和舒服。剩下的是自己的。練習著﹐證明著﹐體驗著生活的每一個角度﹐創作與存在的並生﹐或許就是我們這樣的人﹐本質上活命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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