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怎麼樣的 fringe 似乎也不是太重要﹐反正照片裡是沒有我自己的。這次帶了眼睛和頭腦去﹐但是舌頭退化了。通常腦子太忙舌頭就不怎麼管用。餓都不怎麼感覺。有了比較以後再重 逢﹐紐約仍然不如歐洲都市內涵深厚﹐良莠不齊一切又過份蓬勃﹐難免有點暴發戶的感覺。但好學的人永遠會傾心於它的豐富。永遠有看不完的 broadway show, 電影﹐museum, gallery﹐拿一本村聲就夠你忙的了。時間永遠不夠用。好在智慧有限﹐所以事情還算有個終結。
每日我像馬一樣的勞動﹐穿著一層層的衣服背著什麼都能吃進去的的大背包﹐走過那些陽光燦爛還是近零度的街。上次說到 DC 的地鐵像工廠﹐紐約地鐵根本是礦坑。要說是歷史原因也明明就比倫敦 Tube 年輕﹐裡面鐵門鐵架架了還算方正就可以了﹔鋼筋塗著便宜的油漆﹐毫無掩飾的晾在外面。
屋頂的漆不知道補了多少次﹐永遠半脫落著。車開來一陣轟隆隆隆﹐牌子是紙寫的﹐it seems nothing fancy even you know it's world-famous time square you're arriving。像巴黎地鐵一樣總是帶了可疑的氣味﹐只是更濃重因為月臺更小﹐頂更低﹐各種顏色的人就和這氣味壓在一起。但這車是24小時的﹐新版的 Great Expection 裡的 Ethan Hawke 就和被射殺的恩人 de Niro 在車廂裡迎接天明。
這是被無數電影和電視影集放大的紐約﹐是作者們書寫的城市﹔Carrie 和 Samantha 應該就坐在那餐館裡面﹐每次看著那些獨門獨戶的 townhouse﹐就覺得 Henry Miller 隨時會從裡面蓬頭亂髮的走出來。身邊的人都有著足以在電影裡面出現的臉孔﹐只是顏色比電影裡更多。小小曼哈頓島上風情萬千﹐換一條街已經有換一個村落換一 個城市和國境一樣的差別。不是自己有什麼﹐而是什麼都在這裡﹐一個逼著一個﹐迫迫切切的擠在一起。
一個博物館裡可以經歷許多人生。不同的時代地點﹐不同的世情遭遇。Amazonian 最後的獵人一口吹箭能打著樹頂的猴子﹐墨西哥的 clay figure 個個表情豐富﹐海洋館裡有世上最大的藍鯨標本﹐好在梛亞方舟不用載海洋生物... 想著你一定會喜歡。這樣想著的時候也似乎握著你的手﹐似乎回頭就能看見你笑﹐似乎你會對我說些什麼﹐然後同時絕倒。但那手是空的。然後我慢慢就會習慣﹐幻 覺的拜訪和離開。
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DC 這裡的葉子已經落的差不多了﹐露出硬生生的枯枝。還留下的是那細瘦的葉子﹐矇矇雨裡面是最後的點綴。在城市裡﹐也能一個人走在大雨裡﹐提著長裙﹐風雨自在 的走回家。一個人容易犯累﹐是因為和自己說了太多話吧﹖學了太多﹐有太多知識感覺累積﹐沉甸甸。這劉海讓我像個頭髮留太長的老龐克﹐每日早晨都有新招式。 鏡子裡有一個陌生人。Well done.
2005年11月22日 星期二
Dummy Fringe serve me well
2005年11月21日 星期一
Spilled Milk
He will not always be beside me, I know. I'm just a kind of snack for him, some little sweetener in the life when needed, some fancy silver lining. But I fully accept. It's better than a left main-course. It's better than I, standing in the middle of the kitchen, shivering with a knife still in my hand. It's my house, our house, yet it can collapse in any snap moment, when the phone rings, everything will be taken away from me. Oh dear life, a kind of forgivable humor comes over me, I smile with my teeth grinding.
You rush out from the kitchen; I can see you strive to make it slow. How nice of you. Oh of course you asked me, of course you do. And of course I agreed. You put me on the table, I chop myself off. Fair enough.
Egg yolk sits in the bowl beautifully, several of them. The shell you broke lay besides the bowl, the white all hanging out. I take the chopstick you put down just several minutes ago. The yolk still like wax polish. Perfectly undisturbed.
What a good man you are.
When you come back, the dinner will be ready. I will be there. Lying. the white, all hanging out, unsoundly. Untouched.
2005年11月11日 星期五
自處
一個人走在那陽光下﹐走的很快。十一月的陽光很燦﹐幾乎要微微出汗了。說地鐵站就在大路上﹐但我有點遲疑﹐前前後後反覆走了些冤枉路﹐腳竟還不識相地痛了 起來﹐簡單的路走的特別的遠。開到地下以後﹐DC 的地鐵不知是像地獄的工廠還是像工廠的地獄。巨大的像冰塊盒子一樣的水泥 Vault﹐誰也不理誰。視力可見的對面坐著個典型美國中部壯漢﹐深藍色的 t-shirt 上有條狼﹐冷冷的眼睛像主人一樣﹐主人卻是戴著眼鏡的﹔有著海象一樣的臉﹐沒有象牙但兩條鬍鬚像把兩邊的嘴角都扯了下來一樣﹐t-shirt 紮進了高腰牛仔褲﹐以示正式的意思我想。身邊的老婆一樣沒有表情地挽著他﹐兩個人講話的時候臉卻是生動的﹐那麼是什麼樣的日子和想法把臉變成了這樣﹖這列 車又到底要開到哪裡去﹖
你說你不喜歡 sightseeing﹐一個人沒有樂趣。只有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光才有意義。我一個人拿起相機﹐對著幾個不同角度﹐喀喳﹐喀喳。其實我不是這樣的。我也曾 經一個人等了多少日子﹐就是不想一個人走在那些路上沒人分享﹐就是希望日後想起來的回憶帶著愉快的聯結﹐而不是一個人走上那冷冷的夜。在一些城市我等到了 ﹐一些城市我始終沒有。還有一些城市... 身邊的他們憑空消失了﹐就那樣的。像上一秒還笑著下一秒就這樣空了﹐臉上的表情還收不回來﹐笑聲似乎迴蕩﹐會割人。
風把那些落葉大片大片的煽下﹐十一月真是美。真是美。我心裡溫柔的讚嘆。踩在乾落葉上的聲音﹐像擰了細薄的糖衣﹐DC 是太整齊了﹐什麼都是方正﹐巨大﹐而規律的。那正式裡有另一種制式的平安。我行軍一樣的向前走﹐找尋﹐再走。是完成一道必然的行程。任務﹐使命。詢問是唯 一說著話的時候﹐其他你可以休息﹐可以吸收﹐一條一條的路﹐畫筆下一道一道的顏色﹐海獺為什麼能住在這樣冷的地方﹐錫克教是怎麼開始讀什麼書﹐雪狐睜著眼 睛看著你﹐hope diamond 四十幾克拉。這都是你自己的了。你不會去看那些有趣的細節因能與身邊的人同感而愉快大笑。你沒有了對象﹐純粹自己好奇想知道。
還有沒有別的理由﹖或許路走的更多了﹐就覺得的確更遠了。就確定已經是這條路﹐還要一直走下去。要走到忘記走的理由﹐走到只有腳和腳上的路。 其實我不是這樣的。但是事情是這樣的。在斗室裡靜靜看一本書﹐不開燈看著巨大的螢幕﹐你笑出聲﹐因為好笑。你流淚﹐啊﹐不是因為誰會看到。
2005年11月3日 星期四
Sometimes it's Sour
久違的同學們仍然個個是 Diva﹐雖然 Vancouver fashion 實在樸實無華﹐但每次的餐桌上仍然感覺爭奇鬥艷。即將去法國的她說他是她的 Sweet October. 我想起我的去年。一個一個日子數出來的去年。為何我沒有那樣灑脫﹖大概是沒得癌症的緣故。更何況﹐你也不是基諾李維。
他看起來是個好青年﹐PDA Desktop 上面還放著她的照片。說是一個月但看起來比我們某些人的好多年還週到﹐非常令人欣羨。我說是否她走了就還下個月的playmate? Chris 添一句“說不定還拉同一條狗”當場笑翻天。是否每個月都一樣模式 Sweet November December January 這樣下去﹖well sometime it's sour. 我訥訥的回。
這次回來又換了一個房間﹐是角間﹐兩邊都有窗﹐百葉窗都關著仍然亮的什麼一樣。不如打開好好面對社會做人。外面的樹綠黃橙紅從樹梢一路燒起來﹐團 團湊湊的滿滿是秋天的感覺。英國的朋友說熱﹐台灣的朋友也說熱。看來這裡還算是正常點。外面陽光燦爛有光怎能不去觀光﹖到底為何這些建築都能白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