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6日 星期日

Ein Regenschirm fur diesen Tag

今天我幾乎都不再胡思亂想﹐只是到處看著。很明顯﹐我是在說謊﹐因為不太可能在街上亂走而不想些什麼的。這一刻我想的是﹐如果人們突然間變窮了﹐還真不錯﹐而且是所有的人一下子都變窮。要是眼前的人沒有太陽眼鏡﹐沒有手提包、頭盔、競速腳踏車﹐沒有純種狗、溜冰鞋、無線電子鐘的話﹐該有多好。除了幾件穿了好幾年的破衣服以外﹐他們身上應該要一無所有才對。至少應該要這樣過度過個半小時吧。

我的自負是由一種謙卑和厭惡彼此近乎永恆的衝突所組成﹐而這兩種力量差不多同樣強大。一方面謙卑提醒我﹕你就是該聆聽別人這種最白痴的故事! 而同時厭惡則挖苦著我﹕你現在要是不逃的話﹐就會被別人的臭味燻死! 最慘的是﹐這些衝突從未得出任何結果﹐只是不斷地重複。

我無法完全排除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在這一刻發瘋。無論如何﹐只要我真的把夾克拋到灌木叢上﹐那便可以確定我會發瘋。只不過在這一刻﹐這件事還未發生。我喜歡想像一種裝出來的瘋狂﹐那會幫我活得不受阻礙。偶爾﹐也只是幾分鐘而已﹐這種裝出來的瘋狂會逐漸成真﹐加大我和現實的距離。然而﹐當真正的瘋狂國語接近我時﹐我一定還會隨時回到這種遊戲中。說不定這會讓人明白﹐人類只要能隨時在假裝的瘋狂和真正的瘋狂之間做選擇﹐那麼人類就會幸福。我經常觀察到﹐人類天生有罹患精神病的。我很訝異﹐很少人會承認自己的正常其實是裝出來的。

我對於自己幾乎落空的生活的不安﹐轉成了對於剛發現的出路的激動。不過﹐我並不能在心裡和這些人的快樂與期待產起共鳴。我敢確定﹐只要殘酷無情突然間看來有好處﹐所有這些快樂的人們在任何一種情況下﹐都會變得殘酷無情。我捲入令人厭惡的工作中﹐或捲入了處理厭惡的工作中﹐或捲入了真正的厭惡中﹐我這時候並無法明確分辨出這些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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