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房子都很漂亮,尤其是你從遠遠看的時候。從窗子的外面,鏡頭的另一邊,螢幕的對方。它們從內發光,偌大空間裡簡單的家居,一塵不染,窗明几淨。像那些你沒碰過的女人,柔軟的皮膚,適當的體溫,出爐麵包一樣的呼吸。然後你開門進屋,然後你開口說話。它就是個房子,五室二廳,你住不到的蒙塵的房間,你住著的滿地頭髮;她原來是人有各種想法,有些愚蠢有些靈光,你把她衣服脫光,看它從發光到黯啞,到它像一塊硬化的橡皮擦,看你的孩子像皮屑落下,你連眼淚都被他哭走。有時候你愛他,他是你的一部分,她是橡皮擦,你就是被擦掉的鉛線,你們都消失一些,變成了他。現在你是紙上一存在過的印痕。這皮削滿地滾。滾過五室二廳每一個角落。滾過物理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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