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8日 星期四

《我這個謎》寺山修司

寺山修司年輕時因為喜歡美國作家 Nelson Algren 的小說,便寫信給他,沒想到 Algren 真的去了日本,聯絡了通訊錄上唯一的日本人名字:SHUJI TERAYAMA。那時 Algren 已經54歲,還是和28歲的寺山在東京開開心心的玩了兩週。後來寺山也跑到芝加哥去找他,Algren 已是隨時會睡著的老頭,牆上還有各種前女友的照片。裡面包括波娃。


Nelson Algren 就是西蒙波娃在39歲時遇見,之後寫了幾百封《越洋情書》,到死都還戴著他戒指的美國情人。小姐與流氓的戀情終結於硬漢覺得你怎麼不來美國幫我煮飯洗衣,波娃再戀愛腦也沒有昏頭到離開巴黎。書信裡的小女人姿態溫柔嬌嗔,滿有二戰後各地被美國大男人解放的心理 - 如同 Ian Buruma 描寫的二戰後歐洲性愛解放,大家用性愛交換食物,也用性愛驅逐死亡氣味。 

同一本書,同一聯想,寺山描寫戰後美軍要駐軍在他小鎮附近,都傳說姦淫擄掠即將上演,當過兵的老人被迫保護婦孺(結果自己逃之夭夭),女性紛紛扮成男人或是逃亡,連老太太都把臉塗黑躲起來。最後大兵開車進無人的小鎮,對著靜悄悄的街道熱情丟出巧克力、糖果,戰時久餓的兒童們管不了”巧克力一定是炸彈“的傳說,一一從屋子裡衝出去大快朵頤。 

很快的大家 My friend! My friend! 打成一片,母親終於忍不住叫他出去拿點香菸回來 - 我們不是最強的嗎?美國人不是惡棍嗎?結果人家開朗又壯的像神一樣?- 戰時各種日本帝國宣傳瞬間毀滅,延續一生的 disillusion 主題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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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Ian Buruma 描寫了一樣的鄉野馬戲團:能把兩色金魚吞下去並吐出正確顏色的 pump man,脖子不停伸長的女性等。一樣失去父親的單親家庭,他母親過世,躺下露出毛大長腿和不該有的器官才發現對方是男人。電影裡都是編造的母親。二戰後一代的戀母/恨母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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