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們兩人都不在﹐下午的廚房就我一個人。我坐在小板凳上﹐就著日光燈把那本放了個把個月的書看完了。仍然不習慣他後來的作品﹐沒辦法被療傷派治療﹐還是應該結束在深深海底還是雨下不停的電話亭比較實際。
書裡面的年輕中國女孩被日本嫖客打傷﹐還把衣服皮夾手機全偷走﹐她裹著浴巾在地上哭﹐血流在白色浴巾上。她在我腦裡鬆開本來護著頭臉的手臂﹐發足 就追了上去。嫖客回頭看到長髮飄飄的她﹐一惶從樓梯直滾到門口﹐想起身卻發現雙腿發軟﹐只爬到了路上。她追上去﹐一腳踹在他腦門﹐低頭查驗自己的東西。她 在雪中站起來﹐街上許多人。她血滴在雪上﹐裸著的身體發著光。
左手抓著果子固定﹐右手把刀子的尖頂插進果實﹐左手轉動﹐執刀的右手施力。結構舒展斷裂﹐再把酸黃的種子挖出來。那手感像一個輕朗的暖冬早晨﹔一個剛剛爬上美麗皺紋的32歲。我最喜歡這個工作﹐希望世上有個地方可以成天就是殺百香果﹐用我自己的節奏。
(為什麼要跑呢﹖我們都是去同一個地方啊。早晚﹐都一樣。我們都只是在維持生命而已吧。)
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問題是我節拍亂了但我仍然是一個鬼魂。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我問題太多姿勢又不夠確實。我總是想知道為什麼﹐但前面的屋子不是長那樣啊﹐紅色屋頂應該更陡峭然後有很多可愛的小窗戶排排站的樣子... 回神。大家總以愛莫能助的表情看著我﹐我只是傻笑。
你要回來了所以我得把書看完。不還書最殺千刀。但總有那種你想悄悄留下的書﹐又作賊心虛像心底仍然捨不得結束爛關係。這書是別人給的﹐你的命也不是我的。我還是國境裡的獨生在海底。
2005年12月19日 星期一
after Dark
From Coco At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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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則留言:
最可恨的是
我看著文字就哭了
又連忙拭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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