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25日 星期二

幻知

剛觸到手上的時候﹐香水還沒有揮發﹐味道還沒有到位﹐我有些惶。也覺沒有辦法。大抵沒有比記不起﹐尋不見﹐也沒有重塑情人的氣味更可怕的事了。像忘記了某 個景象裡的臺詞﹐每個字確實的落點﹐在記憶的相卷裡遺失了數個分鏡一樣。你知道這些東西就不存在了。而且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們這麼無能﹐卻要負起這麼大的責任。慶幸它在片刻來喚我﹐就是它。握著自己﹐忍著不發。像忍著就是沒把它買回來一樣。那毒藥是可以擁有的﹐多少多少都可以擁有﹐揮霍不完的程度。但毒藥一向得難得﹐才有毒性。很小心眷養這這個癮。這麼刻意﹐因是唯一的了。

。靠近﹐貼著自己臉臂。讓你的手從腕裡生出來﹐繞過我﹐你脖頸﹐袖領的感值﹐你抱著我﹐抱著我。另一手護著胸口﹐深呼吸﹐香透在神經裡﹐圍繞著覺揪心。

曼陀羅一樣藤著﹐跌到深深的究底。


(空棄的嬰兒車。他背對著我﹐對著話筒咒罵﹐右手抱著的嬰兒疾哭。口氣比歹徒還兇狠。)

是它麼﹖我裝著不知道﹐詢問著﹐試探著﹐惹在手上。訴了謊輕巧的走出。跨步星上的小人兒。我都想在你身邊。只是捨不得你掐著眉頭睡去的模樣。這樣多年﹐這麼遠。多好﹐我們還都一樣粗糙像月亮﹕那蘊蘊黃光祇在某些時刻醞醞綻放。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