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2日 星期二

野露

我把全部扔給了生活,我要看它還我什麼:金斧頭不要,銀斧頭不要,就要那屬於自己的,我認得出它那破爛斑駁的模樣,我認得出來。

越活越年輕。學會基因和大腦的系統錯誤然後照實演練一次。

我說沒疑惑。有數所以用不著數。我說該幹啥幹啥。有愛就愛有恨就恨。

凱撒的歸凱撒,宇宙的歸宇宙,我說。

我想命運總有辦法,它將我連人帶石一起推下山。等我真的得到了我要的(等我走到金光閃閃的對方,太陽將會把我深深灼傷。)我哭,我撲打,我像見鬼。我還是驚訝,吐不出呑不下。

我常常想到死。然而這也不是甚麼新鮮事。

狀況最好的時候,我對自己說,無所謂,我輸得起。

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賭。就像水中的魚不知道水。

我可以去... 我可以......

然後醒在同一個地方,日復一日。

這當然不是最糟的,但難得是我自找的。從來就少不得折磨自己,只是這趟有一連串的明細,只是有人讓你在折磨自己之餘,也正大光明的折磨他。

夜路才走了一半,明月從未如此皎潔,照亮你腳前的路。空氣裡帶著清涼的野露,你還在走,還能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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