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15日 星期一

《咖啡癮史》The Devil's Cup

最惡毒的蘇丹王是討厭咖啡的穆拉德四世。他出生於1612年,在十一歲時就成為蘇丹了;到了十二歲時,他已經處死過五百多位士兵了。接著他又迅速德謀殺了他的兩個兄弟,只留第三個活口,因為他媽媽說服他這個弟弟笨到不可能跟他爭奪王位。穆拉德因為處決了一群在公共場合唱歌的女性(因為干擾寧靜),也因此被封“易怒的”國王。又聽說他比較喜歡砍脖子粗的男人。


你得先懂得如何習慣四百年前那種純樸、落後的歐洲社會環境。在那個時候,不但還沒有書籍出版,也幾乎沒有電影,而且音樂也不怎麼悅耳,食物方面則更是讓人不敢恭維......。當時胡椒還沒有被發現,白鹽則稀罕珍貴,而砂糖也才於不久前剛剛亮相。基本上,非常像長時間過著乏味的週末 - 不是上教堂,就是喝啤酒。可是,歐洲人卻精明的把那兩種結合起來。1660年的巴黎有超過一百個宗教節日,而每一個假日的高潮,都是當時非常流行的馬拉松飲酒比賽。“他們得先喝掉一半,然後一口氣把剩下的全部喝完,“一位德國人在1599年記載著,直到他們完全陷入昏迷狀態後...... 會有兩個英雄脫穎而出,然後再繼續做最後的酒量比賽”

... 啤酒裡面混合一層厚厚的雞蛋,再倒在麵包上是是最原始的大陸式早餐,一直到十八世紀的中期,這種大陸式早餐在德國還是很受歡迎。由於溫熱的飲料比較罕見,而且當時的水質也較不衛生,所以許多工廠的員工們早上都會有休息的時間可以喝啤酒。一般他們都在早餐時喝啤酒,午餐喝麥酒,晚餐則喝更強烈的黒麥酒,而每一餐之間也會隨意喝個幾杯。一般的北歐人,包括婦女和小孩在內,平均每天都會喝到三公升的啤酒,差不多等於兩箱六罐裝的啤酒,而且他們所喝的啤酒酒精成分往往比一般的高很多。在社會上較有權勢的人,譬如警察,還會喝得更多。而芬蘭的士兵每天可以分配到五公升較烈的麥酒(大約有七箱六罐裝啤酒,或是四十罐啤酒的酒精成分)。而在 Sussex 的修道士大概只有十二罐啤酒的量。

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含有酒精成分,尤其是藥物。任何沒發酵過的東西在夏天都會壞掉。在冬天的時候,啤酒會結冰,於是就可以生產比啤酒的酒精成分還要高的烈酒。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那些私釀的烈酒一定不會浪費的。然而,更糟的是,主要的營養來源中,唯一沒有酒精成分的麵包,則被認為很容易收到真菌類的污染,而變成一種製造LSD的基本原料。於是產生了喝醉酒的醫生、酒醺醺的政治人物,還有酒後宿醉的將軍。於是,接踵而來的就是瘟疫、飢荒,還有可怕的戰爭,再加上一個適用迷幻藥的教宗,這些都可以讓我們更加了解中世紀的基督教。


咖啡之所以能夠增添財富,在英國可以得到最明顯的證明,許多咖啡店轉變成一些世界上最有勢力的企業總部,例如倫敦的 Lloyd's 證卷(Lloyd Cafe)倫敦航運交易所(Baltic Cafe),英國東印度公司(Jerusalem Cafe)等等。咖啡店的外觀設計也激發了現代辦公室的設計。特地為某些商人所擺設的桌子被改為有簾子隔開的小空間,提供他們多一點的私人空間。這些後來就變成辦公室或是小隔間,而且一直到現在,大家還是聚在一個共有的大辦公室裡面一起工作。甚至到目前,英國股票交易所的通信員還是被統稱為伙計(waiters),而這也是因為不久以前,交易所的確是個有伙計的咖啡店。

其它有些咖啡屋則轉變成科學和藝術的聚會所。以前牛頓經常光顧 Grecian Coffee house,而Will's Cafe 則是作家 Jonathan Swift and Alexander Pope 經常去的地方,而畫家如 Hogarth
 則常去 Old Slaughter's 捧場。


有一次他去訪問俄國的途中,他對 KGB 抱怨俄國的咖啡很難喝,那位承辦人則回答:就像 Kremin 對美國的中子彈頭一樣 - 兩邊都具有傷害人民的能力,可是對外在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不好的咖啡就等於擴張主義、帝國主義與戰爭;而好的咖啡則是象徵文明、反戰主義與懶散。我可以證明這一點。就像義大利在西元三百年後就不再打勝仗,美國在六〇年代學會煮咖啡,也因此輸掉越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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