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17日 星期二

《盧麒之死》黃碧雲

估計現在才是看的時候。1966九龍暴動和2016的旺角魚蛋革命。1969和2019。歷史不斷自我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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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盧麒)領盡苦楚,所得的結果,亦不外如是,而我又依然無恙,時間過去了,又告一段落。命運未給我帶來任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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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出生。)(北京有京生。香港有港生。)(陳港生。後來做了功夫明星。國際。他學的是京劇。)(香港出生。我們。但我們那麼不一樣。)(我第一個在香港出生的姐姐,一九四九年十二月。較年長的那一個,在中國大陸,我們甚至不知道她出生的地方。)(微小歷史:)她已經死了。她在那裡出生。可以埋沒。(那裡;不是哪裏。你;不是妳,您。)(但她。他。渠。伊。彼。)(言語家園,在那裡?)“欠缺永久性和無所適從”:“他們不但對香港有這種無所歸屬的感覺,他們對其他許多事物也有同樣感覺。”“因為這種感覺是由於本港青年們認識到他們父母所熟悉的家園已不復存在,而他們沒有機會在本港或海外重建這個家園而後產生的。”(再一次,他們的家園不是他們的。)而我從來沒有。談不上失去。所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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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麒書信或手稿,繁體與簡體字雜寫)(引文將簡體字改為繁體;因為不會打簡體字,也因為,可能,懷疑,不知為何,抗拒):“欠缺永久性和無所適從”(後殖民)“產生了不安全感。”“感覺一部分可以溯源於一種傳統觀念,即香港僅是人和貨物的轉口港”。(轉到那(哪)裏?留的又何處可留?)(你和我,是遊移與安定的距離嗎?還是,懷疑與懷疑?)“(盧麒寫)我們是半天吊的,生命歷程的殘酷耶?我們不是實實在在的生存著嗎?我們失掉了母國的依靠,無主孤魂的到處飄,心靈的創痛直致(至)永遠?還是暫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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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守忠:

“我的思想很單純,認為一切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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