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終於離法回國了,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他。起初,當我在凌晨兩點醒來的時候,我甚至不關心我是活著還是死去。我渾身痠痛。我想怯除那疼痛,但不知從何處下手。我巴不得有個強盜溜進我的臥室,把我一刀戳死。到了白天,我就拼命地找事情做,以免我因閒散而生潦倒之感(該詞的含義頗為模糊,它指一個人患神經衰弱,開始酗酒等等)。為了有事可幹,我還用心穿戴打扮,棄掉傳統眼鏡,鼓起勇氣給自己配上隱形眼鏡。電視或雜誌我都看不下去,不管是香水廣告或微波爐廣告全都千篇一律,都是一個女人在等一個男人。漫步經過賣內衣的商店,我沒有向店裡看一眼。
#不要寫與我有關的書
他曾對我說:你不要寫與我有關的書。我既沒有寫與他有關的書,也沒有寫關於我自己的書。他的存在至今還在影響著我的生活,我所做的就是把如何產生影響的過程翻譯成文字,而這些文字,他大概永遠不會讀到,同時也非為他而寫。那其實是奉獻給他人的東西。
小時候我所嚮往的奢侈詳述是毛皮大衣、晚禮服和海邊的別墅。後來,變為希望過一種知識分子的生活。現在我才趕到,去經歷一次對一個男人或女人的熱戀,才是最奢侈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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