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19日 星期日

奇異的異鄉人

陰雨。明明帶了雨傘但總留在家裡
我們在雨中打開地圖 improvise 那些應當從喉頭發出的地名
到了異鄉我們仍然當是家鄉一樣的晚睡晚起。
睡的少的時間算是我賺來的 起來泡了咖啡寫東西
加恩的pseudo-coffee是神奇的澱粉巧克力鈣質混合品
發現家鄉的楓糖漿 拈一口含在嘴裡就能感覺到溫哥華的空氣。

我上次沒見的 Pompidou 口裡說要找它還是先到了 Agnes B
買了條人人見到都微笑的神奇跳舞裙子
試穿著笑說像回到童年練芭蕾時候﹔
一個包那麼眼熟 後來發現是九月你天天在我面前背了去上學的
心想若再相逢 但願我身上的裙子也能令你看著我微笑。

Pompidou 主要看建築 到的時候已經見不到顏色只有燈光了
黑暗裡我像古代村民見著隋煬帝的路過的大船
又像那些孩子看到 ET 爸媽的座駕。店裡有電視裡的火爐
銀幕保護程式裡一傢伙的思考方格匯在頭上
慢慢變成一塊沉重的陰雲嘩啦變成大雨再回到自己身上
如此永恆的反復著。我很意會的指著那小人輕快的說 你看 這就是我
不斷想東西出來把自己淋濕。
他看著我“我會在你身邊 幫你撐傘。”
很感動問“一直麼﹖”“一直。”

香濱不夠甜 20分鐘烤出來的堝牛 肉不夠肥
仍然很盡興的穿了新衣服體驗著
有開心一定要趕開心。快樂極其不經意
像個空中的絲線一樣只有我永遠不知節制
什麼事情都過量 像初相遇就提著跳舞裙子拉著他奔跑
快點啊! 在所有場景都崩裂 所有路燈都熄滅以前
找個陰暗的小巷我們要躲藏 氣喘吁吁的擁抱接吻像沒明天一樣
在命運找到我們以前。

the Strange Stranger.


“... 至於放逐和渴望團聚的意義為何﹐李爾毫無觀這些東西酒念。但當他向前行進﹐四面被人擠著﹐時而受到招呼﹐然後漸漸走入不太擠塞的街道時﹐他自忖這些東西究竟有無意義並不重要﹔一切我們需要考慮的﹐只是對於人們希望的答案。

從今以後﹐他知道了這個答案﹐同時由於他現已走如幾乎空曠的城郊街道中﹐因此更能領略出來。那些緊守著微小自身的人有時候能夠得到報償﹐雖則其中有些還在 街頭彳卮獨行﹐沒有他所等待的‘那人’陪著。其次﹐就是那些自幸不曾遭受到雙重別離痛苦的錯配愛侶﹐就像我們當中的某些人﹐他們在瘟疫爆發之前﹐未能將愛 情建築在一個穩固基礎上﹐並且花費了許多年月﹐去盲目摸索那既遲緩﹐有難得而最後才能密合起來的同心盟契。這類的人以前都有一種過份依賴‘時間’的輕率﹔ 以致如今遭受到永遠的分離。但其它人-- 這些人已經毫不猶豫地把他們自認業已失去的愛人迎接回來。不管怎樣﹐他們總會有一段時期的幸福。他們現在明白了﹐假若真有一件他們可以經常想望而且能夠有 時得到的東西﹐那就是人類之愛。

但對那些仰望這某種超出而又高於個人之上﹐某種甚至連自己也無法想像的東西的人﹐那就沒有答案了。塔霍也許看來已經戰勝一切﹐而贏得了‘難以到手的’和平 ﹔可是他只是從死亡中才得到它﹐想要妥善運用它業已為時太晚。假若另外的人(此時李爾可以在許多住宅門口﹐看到他們在漸衰的陽光中熱情擁抱﹐飢餓地互相凝 視)居然得到了所想要的﹐那時因為他們僅只要求那‘一件’可以單憑己裡而得的東西。同時當他拐過格蘭和柯塔所住的街道彎角時﹐李爾正在想到﹕這樣才是對的 --唯有那些把慾望限定在人身上的人﹐他那悲微而又不可輕視的愛﹐才應該得到獎賞﹐哪怕只是偶爾如此。”

... Camus, the Plague.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