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17日 星期五

What it takes

胡冬說我寫的東西都很痛。也很重。
每段都有首很棒的詩在裡面﹐像塊未經琢磨的大理石
裡面躲著個維娜絲。聽了很愉快。
愉快倒不是因為我可以琢出什麼或是什麼慶幸還有什麼能顯而未顯的東西在裡面
而是我樂於處於大理石狀態﹕
一種冰冷沉重難以下嚥無語感節奏摸上去並不光滑但是有風雨痕跡的粗糙狀態。
或許我還沒有使命感 並不想付出所謂的代價去做所謂詩人或是藝術家。
不想‘勞作’去駕馭什麼。我甚至討厭練習。道家到了愉快於一切順其自然
I do what i do. 何必費力搬個框架來侷限自己 這世界上什麼都是俗套
而我愛 Chris 那句“一個人活到一個標準的時候就會發現
有用 沒用 是最低等的classification
... 這個世界雖然混亂,
但理念仍不至於淪落被 有用 沒用妥協”

他們對我多少有點期望 生怕我錯過了什麼
或到後來會失去什麼光芒或是能力。
認為我的氣焰囂張嘻笑怒罵裡面有種尚未正統的才氣。
如果嫡仙記的結果是獲得平凡幸福留在天上做什麼 這就是胡冬屢屢感嘆的
“但你還是在想著可以遇見某人變成平凡人從一而終”
我從來就是支持秦檜的實用主義者。死了來吐我口水和七顏六色的痰吧
我活著時候穿金戴銀吃鮑魚於是鞭屍又何妨。

當然如今的我也有不如意的。沉默的時候總想著這樁交易。
繼續一對斷耳戀人多少擺脫點慘痛的宿命但也不是什麼浪漫喜劇
擺脫悲劇色彩頂多是黑色喜劇。
差別是笑的方法不是露齒瞇眼睛那種而是眼睛夾著眼皮 然後抿著一邊的薄嘴唇。
這不是一種稱的上幸福的方法。說走就走就能維持一貫伎倆和‘所有的堅持’
然後每天被最高指導原則叫醒後在鏡子裡發現自己眼神鼻尖嘴角再次更嚴峻一點
順當寫出很多很多形容如何對自己和他人殘忍的文字﹔或是﹐
就愉快的當自己是個擅於滿足從不得寸進尺的人繼續這樣過下去。

Reconstruction. 在和兩位女主角發生任何情節前 Alex 這樣問他朋友
"If you konw something can make you glad, almost happy
would you do it no matter what it takes﹖"
朋友想想 "Almost happy?" "yes"
"i think i will. yes. i think i will." 最後他還是失去了她。
"the last one, the only one." 不管用什麼方法。
Alex 是個用來證明人類無知和苟且的 prototype
而我厭惡時間解決一切的態度和說法所以喜歡這電影。

之前沒有說不行 現在也沒有說可以
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去見她這件事情和我們根本沒有關係
這兩件事完全是分開的。欣賞她這個人是因為我沒有賦予她角色。
就算說的這樣清楚還是被主觀的認定了。
這並不是你們達成共識就能決定的事情不是麼。我嘆息。

“你當然比較可愛”他講著帶著寬心的笑。
要命的是除了為我心理自慰以外並為帶來任何好處。
我知道不管這裡或那裡很多事他當然不會說。

我們身邊的男人有 Amelie 男主角的輪廓
鼻子尖的非常法國。早上的第一班車是這樣的
整個車廂像中了魔法一樣的陷入睡眠。除了被文字鬼纏上的我。
寫著信給世界上所有的人 悼念被我送回去的母親的褐色皮手套
窗外不斷掃過去的電線 枯枝 和草原。
我是向你的方向奔去啊 母親。
但不會離你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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