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11日 星期三

回暖

年近了﹐通化街為採購年貨的人潮徵八十個工讀生﹐還是冬天﹐我來自家鄉的新大衣在這裡卻感覺到熱。想著這衣服還是應該在加拿大穿的﹐高高的藍天綠地拼著那 團桔。老街的水泥灰撲撲﹐窄巷裡這顏色就顯得擁擠﹐硬生生的移動著﹐怎麼也有點不協調。但那青草茶喝著涼﹐蔥油餅一層層鬆著﹐我沒在想。

長年廢棄的手扶梯說出商場的年紀﹐他們就跟著商場活下去。一個個店面裡有著文物一樣的老闆﹐誰過去就抬抬眼。也有人在那玻璃盒子裡拿了物品和客人 或高或地議著價﹐不著邊際地誇張著﹐像不是在乎交易而是捨不得放棄一席談話。開放式的里長辦公室裡大家看著 HBO 的大法師﹐年紀相仿的中年人向似乎是里長的人解釋著劇情。螢幕裡有人披頭散髮的撲上去﹐大伙在這無害的下午一千零一次地看著四方彩電﹐世界還是離我們很 遠。

走到初次來到的港﹐沒有一條船是活的。無人售票亭裡賣著價錢和巴黎塞納遊船媲美的船票﹐但景色並無法“媲美”。照片人。我看著你說。你一樣留著奇 怪的鬍子﹐後面縮小的病態帆船﹐放大了是一切未發生的格林威治。我有一樣的劉海﹐顏色有了﹐但無法笑的像柿子。一樣倔強的嘴角沾了痕﹐落了影。

面對面坐著我就想到那電影。Ralph Fienne 收回的那 只手。我說若你許下不再見我的願﹐你是否會遵守﹖想問你信不信。問問話而已。一個過時的午餐搭配一些對話而已。也知道記得的都不是那些﹐記得的都是不是說 給我聽的。conversation on the table﹐conversation on the pillow; conversation below the october sky, words heard on the wall. oh, something we all know. 一切都是說說而已。

我把最後一口湯喝完。﹕如果我要死了﹐別為我禱告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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