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3日 星期二

illegitimate loveability

凌晨近五點﹐一杯冰涼的蜂蜜綠茶來叫我起床﹐一點已經叫過我一次﹐我學他們就著瓶口喝了一大口水代替﹐再回去被窩﹐就想這樣再睡下去。但我一向擅於起床﹐包括在那五百件無用的長項。

一個人走到大街上﹐黑暗看著我﹐我低低的走過。有路燈的地方﹐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你一定走到災難片裡去了﹐災難片裡的空氣很乾淨﹐路很寬﹐夜晚多 安靜。你深呼吸﹐像一個電腦程式裡的人一樣走進便利商店﹐一個店員問你怎麼這樣早起床﹐你不是常客噢的跟你攀談起來。兩點以後就沒有人了。他一個人在地上 整理著報紙。另一個送報人剛到﹐有一對知識份子的眼睛。

我和他說了很多話。很多他都知道了﹐但是他還是會聽。我也只能和他說。總有人拿過去的時間追問我﹐在他們眼中一事無成的一年。若真要拿那把尺來測 量﹐真實上這23年也就算虛度了。但我要怎麼數算自己的日子呢﹖我只把一件事看成是重要的﹐可能比書寫更重要。比書寫更不正當﹐更不應該出口。可能我一直 很清楚﹐在我讀著書寫著字對別人以示負責的時候﹐在我在那些地方沉默著勞動像犯了什麼錯的時候。我想我的確是犯了錯。那勞動是一種懲罰﹐在懲罰裡有救贖。

也可能我的確是做了一些事﹐在那些受傷的時候說來吧﹐來這裡。我的枝葉會包圍你﹐我說。但你們好了﹐我也必須離開。不然他們就會來迫害我。這森林是有問題的﹐他會說。你應該做的更多﹐我們他媽的賣了它吧﹐還有裡面所有的小鹿和那些該死的松鼠。

金色的葉子﹐拔下來﹐就枯萎了。它不會變成金幣。一杯子紅酒﹐從眼裡流下來。他有一雙最好的手。每一段都掐在心上。

我走在夢裡﹐一個迷狂的腦袋。那些時刻我甚至連話也說不好。

他抱著我﹐我沉沉的睡了一陣子﹐那溫度很好﹐但願一直都不要醒來。那個時候﹐在那個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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