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頭髮將她扯到地上﹐開始用腳踢她。一下﹐兩下﹐她甚至沒有捲起身子﹐她只是側躺在那裡﹐像一條表情器官都在同一面的魚。然後他突然走開了﹐她迅速的站起來﹐半跑著追上他﹐一邊把身上塵土拍到地上。
有人問她﹐她就笑﹕他要罵我什麼呢﹖就像我不可能罵他是狗娘養的。他總不可能罵我妓女。一個婊子的兒子﹐嘴巴只能老實了。
她笑的比誰都響亮﹐提著手上的繩子﹐走了。繩子上綁著她每天要吃的那條鱸魚﹐薑絲蔥絲切的細細。她吃最好的部份﹐工作回家的兒子就吃剩下的魚頭魚尾﹐還是碎的。她不相信犧牲自己那套﹐從沒人看過她哭。孩子生完就放在床底下的鞋盒﹐連多看一眼都懶得。
老天對我太好了。她說。每一個人都是她的情人。他們都愛她﹐用身體﹐用錢。我比誰過得都好。語氣裡沒半點驕傲。
2008年6月29日 星期日
他總不可能罵我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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