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30日 星期三

《犯罪2.0》Enne - Biagio Simonetta

身份 Clone

金融身份盜用
犯罪身份盜用
合成身份盜用
醫療身份盜用
死者身份盜用
網上 Bully 冒用

2017年8月27日 星期日

《歧視》黒川綠、藤野豐

界線重劃和人口流動


遭棄置的人們

隨著大日本帝國崩壞,民族國家的界線重劃應運而生,而這個重劃又造成了大量人口流動。在人潮的撤退、遣返、殘留中,少數、弱勢族群的各種問題,也逐漸浮現。

敗戰當時還在海外的日本人,包括軍人軍屬與一般國民,總計約有600萬,其中約半數都是一般平民。

由區域來分類,“舊滿洲”有155萬人,占壓倒性多數,其中隸屬“漢蒙開拓團”者,約有27萬人,除去戰敗前夕於當地徵召入伍的男性4萬7千人,蘇聯參戰時,開拓團實際人數約有22萬3千名,其中泰半是老人、女性與小孩。開拓團的多數成員,都是在家鄉僅有些微耕地,並在昭和經濟恐慌時期的農山漁村經濟更生計劃中失敗而遭放棄的人。雖然當初打著“開拓”的名義移居開墾,但實際上就像小偷一般,竊取當地中國人與朝鮮人的土地,他們的行為不可否認就是侵略者的姿態。因此,蘇聯參戰時,當地農民的怨氣矛頭便指向開拓團,原本應該守護團圓的關東軍,在蘇聯參戰後即迅速撤離,開拓團的人不是遭到殺害,就是被迫自殺,而殘存的人不斷逃回日本避難,逃亡過程中也有許多人死亡。

在撤退返國途中約有八萬人死亡,即使他們帶有“日本人的共同身份”。這段期間婦女不僅遭到蘇聯士兵強暴,也被日本人強暴,但消息卻遭噤口封鎖;此外後來也發現,撤退之前一直在開墾地等待的黒川開拓團,為蘇聯士兵建立了“接待所”,提供女性讓蘇軍強姦。但這些被犧牲的女性並非“出征士兵的日本妻子”,而是“單身女性”。換言之,此開拓團的男性幹部與出征士兵之間根據彼此的“男性情誼”,也就是根據“以男性支配女性為前提,共有此意識的男性所產生出來的連帶意識”,區分團內女性何者需受保護,何者可被犧牲。

另一方面,在這種情況夏,許多女性與兒童在撤退中遭到遺棄,之後人們才重新以“中國殘留孤兒”、“中國殘留婦人”等身份認識到他們的存在。

三十五年的殖民統治期間,為數龐大的朝鮮人前往日本,大約有50萬人就這麼留在日本,但日本人不把朝鮮人視為對等的存在,不把他們當作主體,僅認為他們是應該被遷移的客體,“無論是戰前的多民族國家日本,或者是戰後作為單一民族國家的日本,都沒有把朝鮮人當作擁有權利的平等主體,只根據己意隨意處置對方,日本人中心主義的想法,從戰前到戰後一脈相接,完全不變。”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經歷“蘇鐵地獄”經濟窮困時期的沖繩,有許多人口外移。但日本二戰戰敗後,由於琉球統治權轉移到美國手裡,這些外移人口無法順利歸鄉,結果出身沖繩的人們,被迫過了一年的難民生活。最終,出身沖繩的人,包括一直留居於沖繩的人,當局都強行把他們當作“非日本人”來處置。

如此力圖以民族國家重生的日本,謳歌對基本人權的尊重,在揭示平等於民主主義的《日本國憲法》下,逐步團結人心。


出身宮古島的現代詩人新城兵一指出,琉球王國時代以來的沖繩本島人對“先島 - 特別是宮古島人的異樣眼光與差別意識,根本未曾反省。” 居住於沖繩的新聞記者市村彥二,指出琉球政府考慮“要把俺美出身的人趕出島外,藉此解決沖繩的失業問題”,他批評“沖繩向日本政府反對差別,但在沖繩卻也對同樣是日本人的俺美人報以差別待遇。”


大阪沖繩縣人聯合會在《沖繩縣人的訴求》一文中,指出部落差別是“心情上的差別”,沖繩差別則是戰敗產生的“制度性差別”,即便對沖繩人並無因“心情上的差別條項提及”整個沖繩也是一種未解放部落“,便好像整個社會都一同樣方式看待沖繩與被差別部落。

2017年8月23日 星期三

《他想要月亮》Mimi Baird

Part1

我也夢到了靈魂,發現每個靈魂都是一個磁場。靈魂狀似人體,但尺寸更大。沒有那個磁場,人似乎活不下去,但偏偏宇宙中的磁場數量有限。胎兒在母親的子宮裡成型時,一個靈魂就會移入胎兒體內,其它靈魂則會飄到遙遠的星球,去尋找新的存在形式。以這種想法來看,靈魂和永恆的生命似乎是可以理解的特質,那種永恆存在的靈魂可以看、可以聽、可以思考,但其他人看不見或聽不見他們。以這種概念為基礎,就可以輕易解釋為什麼亡靈不會回來並出現在我們面前。在我的幻夢中,這些靈魂回來尋找至親摯愛,但無法讓親人看見或感受到他們。不過,他們並未因此感到難過,所以擺脫了塵世眾生,可以盡情地徜徉在陽光和月光下,永遠在宇宙間漫遊,尋找如影隨形的伴侶。有些人則是選擇重新投胎轉世。我從這些有關靈魂和永恆的幻夢中,獲得了很多快樂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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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思考力和思緒清晰的根本要件,在於講述事實、知道事實、相信事實、思考事實的習慣。任何人遇到困境就屈就於謊言和欺騙,通常會習慣粗心大意,也會因此對可能性、不可能性、真假對錯,失去敏銳的直覺。

Part2

吃完早餐後,我走路到附近上學。上課時,我不安地等候中午的到來。一如母親所言,校方把我叫去,告訴我直接返家。那天春光明媚,我手拿外套,穿著格子裙、白襯衫和藍色的麻花紋毛衣。我走在學校的車道上,左邊是茂密的樹林,右邊是網球廠。或許我應該直奔回家,期待我們父母的歡聚,但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勉強感凌駕了我的心頭。那種猶豫不決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了,以致我在車道上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想走回學校,但我知道老師只會叫我趕快回家,所以我逼自己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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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歲月流逝,父親缺席的問題始終都在,但遲遲得不到解答。我盡可能不去理會那個在腦中揮之不去的問題,努力遵守母親的沈默原則。那是 1950 年代,孩子是無從抱怨、發牢騷的。那個年代的家長和老師常把“你要更堅強”掛在嘴邊。每次浮現對父親的疑惑時,我會刻意把它拋在一旁,逼自己放空。那樣的刻意放空是有代價的,所以青春期的我常處於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我覺得要集中注意力及記住資訊很困難,我的教育因此出現了很大的缺口,情感上也是坑坑窪窪的。

2017年8月22日 星期二

《書法老師》松本清張

一方面和女人糾纏不清,兩腳踩進爛泥裡抽不了身,一方面又掛心舊書店老闆娘的事,想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著到底是什麼心態啊?如果真的很煩惱,照理說應該沒有心思管其它事情。不管之前對她再怎麼感興趣,舊書店老闆娘畢竟是別人,做了什麼事都與自己無關,可是為什麼心裡就是放不下她呢?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不過,其實這也花不了什麼心思,當我把焦點轉移到她身上的時候,可以讓我暫時忘掉現實的痛苦,算是一種逃避。這跟我下定決心要學書法的心態是一樣的。與苦悶纏鬥到最後,說不定會窒息而死,精神衰弱,搞不好會自殺。我害怕會變成那樣,所以即使在絕望中,也儘量觀看與自己無關的風景。這種心情沒有經驗過的人是不會了解的。

松本清張短篇傑作集 上 中

2017年8月16日 星期三

《天橋上的魔術師》吳明益

《天橋上的魔術師》

“小不點,我告訴你,我所有的魔術都是假的,只有這個小黒人是真的。因為是真的,所以我不能說。因為它是真的,所以跟別的魔術不一樣,也沒有什麼秘密好說的。”

《石獅子會記得哪些事?》

“鑰匙夾鎖是有感情的,會越開越順。”所以我打的都是沒有經過實測的,所謂“生的”鑰匙,一旦鑰匙變得非常好開,就是鑰匙跟鎖“熟”了。



對了,我有一把鑰匙送給你,這是我模仿連珠鎖所打出來的鑰匙,你可以把它當成裝飾品,當鑰匙圈也可以。你問這鑰匙有對應的一把鎖嗎?沒有,完全沒有。我的興趣是打鑰匙,兒不是造鎖。不過,正如你知道的,這世界上有太多用鑰匙打不開的東西。不過我一直相信,一把鑰匙被打出來之後,也許總有一天會找到它應該開啓的東西。

《一頭大象在日光朦朧的街道》

有陣子我會想,那些我們具體可以碰到的事物是幻覺。桌子是幻覺,床是幻覺,甚至連撫摸你的乳房,倚靠一棵大樹都是幻覺。而我們的心所創造出來的那些才是實在的,那些像被箭矢穿過的痛楚,那些被我們記述下來的,著了火的記憶才是真實的。


2017年8月4日 星期五

《惡編》

死線這回事,有時,很生的。

有些人,要你跟他一起食支煙,你情願戒煙。

若你不當編輯,那這種“邏輯記性”又學來幹嘛?村上春樹曾發現,受奧姆真理教所矇騙的人,大都不看小說。村上指他們因而缺少分辨“好故事”和“差故事”的能力,遂墮入邪教的圈套。

《中央流沙》松本清張
《小村物語》夏瑞紅

《最後家族》村上龍

“有錢人不只是吃東西,有錢人什麼都占優勢。‘就算窮也沒關係,只要有愛就好’,那是謊話。有錢有愛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