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卡蘭達上校說了一句話:”那個該死的阿吉茲 - “那名僕役只聽得懂這個部分,但是不好意思對阿吉茲據實以告。有時候,打賞別人的消費不夠多,可能會有麻煩,但是打賞得太多,也不見得是好事。沒有人能精確衡量打賞多少小費才能聽見精確的真話。
費爾丁先生不在乎阿吉茲說些什麼,因為費爾丁先生追求言談真實性的慾望已經變得遲鈍,他現在只在意人們心中是否有真誠的意念。至於奎斯特小姐,她則認為阿吉茲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由於她對印度一無所知,因此認定阿吉茲就代表印度的一切,一點也不懷疑阿吉茲的視野是否不夠寬闊、論述是否不夠正確,更沒想過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代表整個印度。
客人們開始準備離開,每個人看起來都不太高興,而且也都累了,彷彿有怒氣從土壤裡滲透出來。費爾丁先生不禁暗忖:住在蘇格蘭沼澤地或義大利高山上的人也會這麼心胸狹窄嗎?印度這個國家彷彿沒有一絲平靜的空氣可讓人呼吸。倘若不是缺乏平靜的空氣,就是周遭的一切已經將平靜的空氣吞噬光了,例如賈德波爾教授剛才狼吞虎嚥的模樣。阿吉茲虛偽低俗而且令人討厭,摩爾夫人和奎斯特小姐則愚蠢至極。至於他自己和希斯洛普先生,表面雖然表現得彬彬有禮,但實際上也很惹人嫌棄,而且互相厭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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