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6日 星期三

哀爾今夏

工作邁入第三週 眼睛失焦一半
學會連週末都能八點起床 來回三小時看書寫東西
從學生時代到現在 面目可憎的恐懼總不曾離開﹔
看巴特點完咖啡又點紅酒 馬上手癢想找橄欖
好險還沒忘記那樣的生活態度。或是。
記得太清楚了。

一天一天斷斷續續 總在說一樣的事情。
台北用一種驚人的速度改變了我 (或是掩蓋﹖或是揭開﹖)
我和國外十年認定的自己出現戲劇性的反差
放棄去思考事情原委 就分不出喜不喜歡
害怕殘忍便開始逃避。當理想不再理想
只有自己進行更嚴厲的觀測 尋找行徑

我是誰﹖在長久的掙扎後竟有了值得拿出手的故事
明天 後天 二十年 我知道我有什麼可以說的。
台北給了我這個。想像它的轉折 它的結局
想像讀者的驚慌與訝異。我的心就充滿了狂喜。
緊握所有聲音直到我唱完這首歌。

幻想一個小房間 可能是木頭的地板 應該是地毯
偌大柔軟雲端一樣的床 閱讀的沙發
大書桌 電視 一扇窗。也可以是維多利亞二宿舍一樣的小屋
(我總在那充滿日光或路燈的暈黃下看見我的情人
那時他開一台一杯大拿鐵一樣的車)
我在早上晚上的燈下寫著 一個冰箱 一塊自己買的毯
一盞跟了我好久的燈。我寫著。
小小的床 小小的書架。(他坐在我身後唸詩
我傷他一輩子。如後來他們傷我一樣。)
我們都以為一輩子就不過那樣。

形式從來不是重點。只是價值觀的紛紜與錯位
我只有不停復習內心建立起或擁有過的原型
才能抵擋陷入麻木的狀態。
當然也有可能是種可悲的小資堅持。但我抓住我可以抓住的。
溫習一輩子都在尋找的小鎮 的小屋 的書房
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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