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14日 星期四

場景憑弔者

聽起來像一個職業 但只是出自於長年的揣測
我在你們中間 比任何人都專著那些你們再不碰 不敢碰
的細節。

因為不堪轉三趟車的緣故放棄了那個總能給我靈感的轉角
變為在公館坐了公車就希望在台北車站有個位子坐如臨大赦﹔
1 號公車沿著基隆路上來 乍見記憶裡熟悉的四個字
我活在兩年前為你們寫過的場景 怷然心驚。

誰穿著你們雙色明亮的體育服 是你們相遇的地點
我想著你和他曾經的模樣 那時候你輕瘦著
一對硬梆梆圓滾滾的鼓棒﹔
而他無論容貌怎樣應該都是那樣。那樣的笑或不笑
見或不見 說些什麼或一語不發。

昨日下班找不到公車還是得坐捷運
轉眼正見到你提過的 254 號公車 正向我打開門
我遲疑半晌 它自然沒有等我 匆匆往反方向奔去
白色日光燈風塵仆仆。像是沒有人行駛 沒有人乘坐
都是我們回不去的那時 來不及的過去
我甚至來不及惋惜。

只想著多次回到維多利亞的你 也憑弔我曾經生活的場景﹖
那餐廳 那陽光那冰淇淋 居住的點點滴滴
甚至是你不曾來過的我一提再提的終極
或許我們更親近彼此的過去﹖比自己的更親。
只因恐懼。

所謂的“帶了塵的玻璃”... 我們清楚於是更害怕衝不回過去。
我們嘆息著彼此的事 嘆息著彼此的錯失
免於嘆息人世或自己。這城市這樣多的魂魄和屍體
從哪裡聽到的流言 誰知道是不是來自自己的夢裡
我們對著誰借屍還魂最終都放棄了細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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