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3日 星期二

生活在他方

Gio? 我問他。畫面上的意大利男人長長了頭髮﹐趕忙著說自己還沒有刮鬍子﹐匆匆忙忙離開畫面﹐再回來﹐笑著好端端的坐在電腦前。

這真是個神奇的夜。

他們說颱風半夜會登陸﹐於是窗外一夜的雨。更激我感覺那年九月﹐十月... 我曾怎樣失魂落魄走在石子路上﹐怎樣像含著一塊冰讓這個陌生城市慢慢融化﹐怎樣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重新來過... 我自己都忘了是為什麼。“生活在他方”﹐我就這樣給自己拋出一顆球﹐然後追著到遠方去實踐它﹐並沒想過腳下是什麼。

一年半﹐最清澈的卻是前半年那真正一個人的日子。一切都手續繁瑣﹐我與外界隔絕﹐每天也不知去了哪裡過了什麼生活﹐就知道對付著對付著... 對付著平凡無奇的三餐﹐趕上來的課業﹐怎樣也不能好的病。白花花陽光像踏在雲裡。已經開始冷了﹐穿長袖。他出現在對面的高窗。

很不實際地。過著那樣無重心也沒打算的生活﹐因生活本身是重的﹐要揹負的﹐在徹底的寂靜和虛空裡你總算能和自己共處﹐只有你和你的身體。就算那感 情像熱病一樣來了又去了又不時牽著你﹐但你終究是你自己。因你知道是你自己在揹負這些成敗﹐這些情緒﹐這些瘋狂﹐你沒有一個語言可以抒發﹐你看著他眼神只 能悲傷像個啞巴。而這啞﹐你深深的收了起來。膽戰心驚的吃了那些飯﹐喝了那些茶﹐你聽著他聲音怕漏了一個拍子你不太會說話。曾經你等著他﹐一個人過於空白 的下午他廚房窗戶裡看出去的那陽光。平白無故的燦爛著﹐灑了整個世界﹐晶光亮亮不要錢一樣。那陽光哪裡去了﹖

兩年後的現在﹐一個人﹐沒有重心﹐向哪打發這個現在。什麼現在﹖驚覺一定是哪裡走錯了。我不應該在這裡﹐哪裡我應該轉寰﹐我沒有。一場戲一場戲我一定斷了一首。我為何談了那些戀愛﹐我逃避了真實﹐真實是我一個人當走開。真實是我當時所感覺的。我永遠太晚意會。時差。

陌生的語言﹐陌生的國度。我才能與自己共處﹐回家。太吵雜了。這個城市。我歪斜著身子並沒有窗與我對望。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