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8日 星期四

他長的像賣土耳其冰淇淋的小販。

4 我在學習觀察。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每一件事物都在深深地刺入我的內部﹐並且不再在它們從前一向停留的地方停駐。我有一個內在的自我﹐我自己對它一無所知。現在﹐一切事物全都相著內部的遠方深入。而我卻不知道那裡正在發生什麼。

今天﹐在寫信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這樣一個事實﹐我待在這裡僅僅只有三個星期。別處的三個星期 - 比如說﹐在農村 - 就跟一天似的﹔但是在這兒﹐三個星期卻像很多年。於是﹐我決意不再寫信。告訴別人我正在發生變化﹐又有何益﹖如果我正在發生變化﹐那麼我肯定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而如果我已經變成了和從前不一樣的另一個人﹐那麼很顯然﹐我一個熟悉的人也不會有。對於陌生的人們﹐對於那些不認識我的人們來說﹐我是不可能給他們寫信的。



這不是一個房子﹐這是一個格 - 一個蜂巢裡密密麻麻的某一格。我和他飛進飛出﹐裡外徘徊﹐總飛不了多遠。薄牆旁邊的嘻笑聲忽大忽小﹐懷疑其中的人口密度﹔另一個格子裡有人嘶嘶慘叫﹐像中世紀修道院裡的放血的房間。

電話像隻瓷貓﹐一動不動的窩在一個不容易觸及的角落﹐用不著。像吃完巧克力隨手把彩色包裝紙往窗外一扔﹐你自認沒辦法留下來當寶。對不上的事﹐你裝不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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