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15日 星期一

A Portrait Of The Oceanographer As A Young Man.

無論他如何嘗試﹐那記憶一天比一天遙遠。他習慣閉上眼睛在心裡一次次復習一條一條街﹐兩個人經歷過的一舉一動﹐怕忘記又怕自己編造。時間是成形的固體﹐可以感覺一天天清楚地隔在他們中間﹐兩個人都覺得得提高聲調對方才會聽到﹐說什麼都像叫罵。於是也真的吵了幾架。誰也聽不懂誰在講什麼。維根斯坦的游戲竟然有這麼多玩法。每次對話結束都像痛揍了一團棉花﹐無故的疲倦﹐毫無效果 - 除了又忘記對方的表情一點。發現的時候已經面目模糊﹐雖然他不願想不敢講。他知道她正在忘記他像他忘記她一樣。問題是她永遠不 一 定 要到任何地方。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