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浪蕩子的女性嫌惡症根深蒂固,他對女性外貌及身影的觀察卻也不遺餘力;對他而言,女人的表象具有比身體更深層的意義。
1920 及 30 年代,大批騷人墨客遷居上海,或是為了避開北方的動亂,或是為了尋找機會。1920 年代早起,大量出版社從北京遷移到上海,上海逐漸成為中國新的文化中心。知名文人紛紛南來,魯迅於 1927 年 9 月抵達;沈從文於 1928 年初遷入。他們在十里洋場聚合,為了生計而奔波。教書及寫作是他們謀生的主要方式,而寫作開始成為專業。
川端康成:在我過去所有的創作中,我最想念也最珍愛的,莫過於“掌篇小說”。甚至時至今日,我還是願意把“掌篇小說”當成禮物贈予他人。這本集子裡的多數作品都創作於 1920 年代。 - 《我的標本室》
法國現代主義作家 Maurice Dekobra:中國男人對戀愛藝術一竅不通,而導致中國社會的婚姻問題。須知,日本女人在日常生活裡不斷地鞠躬、俯跪,展現她們是男人的努力,而中國女人卻像韃靼人、蒙古人一樣充滿鬥志,難以駕馭,總是要求平等。在宴席上或是交際場合中,她們言語便捷,辯論起來時絲毫部給男人留餘地。如果把她們激怒了,那可吃不了兜著走。她們是人形的豹,隨時可以跳起來扼住你的喉嚨。第三,中國女人不馴服,都是中國男人的錯,因為他們缺乏想像力,不懂戀愛的藝術,不願為女人多費工夫。他們不想瞭解他們的異性伴侶,也不想研究她們的厭惡或愛好、感受力和善變。第四,中國男人必須知道,女人又如一支放在桌上的 violin,等著知音的人來調音彈奏。重要的問題不是 violin 的好壞,而是有沒有一個藝術家可以拿它奏出真正的音樂來。樂器是否有反應,端看彈奏者的技巧與才能。第五,中國男人厭倦他們的妻子時,會娶才智不如原配的妾,又讓她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因此導致源源不絕的家庭問題。中國男人理應和西洋男人學習偷情。西洋男人偷偷摸摸到情婦哪裡尋找不一樣的刺激,但是總會回到家裡對妻子獻殷勤說豪華。這是“最高等的虛偽”,中國男人在這方面的藝術還有待加強。
橫光利一《上海》
2018年3月18日 星期日
《浪蕩子美學與跨文化現代性:1930 上海、東京及巴黎的浪蕩子、漫遊者與譯者》彭小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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