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細節但不算太精彩。最有收穫的大概是作家創作生命起起落落,某些人有才華卻被健康和現實條件控制,有些人你以為他不行了他竟然多年後又寫出巨作(Max Perkins 去世前以為海明威已經再也寫不出了,然而他死後七年他寫出了《老人與海》得了諾貝爾獎,真是鬥長命。)許多作家“普通人”生涯 - 緊張寫不出、寫不好、拖拖拉拉、感情用事 - 許多細節,還以為有 Raymond Carver 原來完全是錯植。
總之他的確活在其他人的人生,造就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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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涅斯特翻過 Zelda 的小說,但一拿起它就發現“完全、絕對讀不下去”。他相信,史考特已經墮落成廉價的“愛爾蘭式喜歡失敗,自我背叛”的狀態。海明威認為,到這地步只有兩件事能讓費茲傑羅這樣的作家恢復:一是 Zelda 死掉,“這樣他想做的事還有完成的時候”;二是他的胃徹底完蛋,再也不能喝酒。雖然海明威說話刺耳,但與他的圍爐夜談是麥斯此行最珍貴的收穫。
麥斯一感到身心放鬆就急著回家,多年後,厄涅斯特跟查爾斯 史克萊伯納說,麥斯有某種”討厭的清教徒式毛病“,無論什麼事只要做得開心就馬上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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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金斯的意見主要針對敘述累贅的問題。他建議刪掉透露太多情節的地方,“因為我覺得可以省去不說,那是多餘的”;以及她描寫了太多不是非寫不可的東西 - “讓讀者自己去體會他冷酷、乏味、頑固的性格,比你告訴她們好”。任何她像路標一樣發表議論,指揮人物動作、感情的地方(比如“然後,梅做了她這輩子最勇敢的事。”)麥斯都建議刪除,“因為讀者會知道她要做什麼,作者不介入,他們也能深切感受到”。麥斯的曾祖父過去常說:“人應該總是帶著一點飢餓感離開餐桌。”與此類似,柏金斯也經常告訴作家:“給讀者的永遠比他要的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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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史考特在筆記本代表文學的L條目中草草寫道:“我是以失敗的權威說話,厄涅斯特是以成功的權威說話;我們恐怕再也不會同桌而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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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金斯唯一感興趣的另一部影片是《輕裝旅的衝鋒》(Charge of the Light Brigade),他只想看衝鋒的部份,不想看全片。麥斯讓三女兒佩姬陪他去電影院,把她安排在既能看到螢幕,又能看到站在門廳裡的自己的位置,靜靜等待高潮到來。一個半小時後,當佩姬看到 Erol Flynn 要帶頭衝鋒時,她打了個手勢,柏金斯穿過門廳,站在過道觀看輕裝旅潰敗,然後和女兒離開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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