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側睡。昨日夜裡面上的那耳朵融化了﹐我用一個抹奶油的刮刀﹐貼著臉﹐唰地就把它刮了下來。一邊臉就這麼平了。那蒼白剛開始沒有什麼動靜﹐到後來血才突然清醒過來似泊泊地流出來﹐感覺來的更慢﹐雖那血流了一頭一臉才感知到空氣的溫度﹐那痛頓時昇高起來。
許多早晨我怎樣也不想清醒。他說他怎能算知什麼時候那生活感逐漸流失的呢﹖只有我野心勃勃地想勾勒。可能是因為轉系的希望沒了﹐可能是有了供以逃避的對象﹐可能在書裡突然就靜下來了。無論如何﹐主人自己不知道。於是擬好試卷﹐仔細回答﹐謹慎推敲﹐反覆檢查。這試還會一直考下去。你無法裁切想像的原野﹐沒人來收卷。
你沉默的時候說的話最多。一切都是以他人對應的﹐唯此算數。一一督察﹐你對自己也很嚴厲。而且在這方面﹐你比任何人都實際。
2007年10月23日 星期二
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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