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

他把東西摔到地上後,她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她的頭歪在一邊,沈思著什麽的模樣,正在他不知道怎麽反應的時候,她突然意識他在場一樣地驚慌歉意地給了一個微笑。她站起身往下走,往外走,他大聲地在後面罵,她一句話都沒聽到,像走在飄忽忽地棉花上。門喀地一聲關上,他奔回樓上,攀著窗框往外看,大雪中她的黑發像一塊移動的墨碑動也不動,她一步步的走,像沒有腳。足跡很快地淹沒。他嘆息,跌坐下來。

她走在雪裏,白日,灰天,黑夜,路燈照在地上像走在一碗湯,她知道天上還掛著一糾糾的星光。不管她看不看的到。有一碗水喝嗎?路邊的男人用手捧著水,她捧著他的手喝完了水,還不願放下,那張手厚厚地,很有一種肉欲的實在。她的臉埋在手裏,騰騰的手的溫度烘著臉,手心裏的水乾了,兩個人都覺得冷。她擡頭看著他,還是一個陌生人。她當親人的那人到了另一個世界,她回頭看,遠方的亮著的那盞窗“噗”地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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