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 God's Chinese Son》史景遷 Jnathan D Spence

1836去廣州考縣考，拿了梁發的《勸世良言》，和《玉曆》放在一起看了。之後高燒時亂做夢。上帝是他爸，耶穌是他哥，觀世音是他姐。四弟楊秀清。

1843 鴉片戰，他因為鄰居看到兩人一起讀《勸世良言》

1844 出門傳教

1805 海盜猖獗南海沿岸，自有自的規定。鴉片戰後英國海軍剿匪，1849大剿匪後逃到山裏。或為了賣鴉片到山裏銷售。1760-1840 三合、天地會非常猖獗，自成一格，吸收各種遊民流漢，客家人多。他們喜歡“洪”姓，覺得和1368明朝開國洪武年有關。《拜上帝會》吸收了這些人。

北方有撚匪 / 捻軍

稱上帝為“高老”

1850 武裝，4月穿龍袍，用周禮文字練兵，有旗幟，分組，男女分營，不同技術不同“館”，共產

1851 太平天國9月打入永安城，再打入南京。南京為天京，北京是“北燕”，又稱“妖穴”

改字，不喜歡的人物全加“犬”字邊，鬼都變人字邊

1853 - 1863 在南京城內，建宮殿。

英國軍艦 Hermes 法國軍艦 Cassini 美國軍艦 Susquehanna

也有外國人在天京內，但後來殺的太恐怖了就算了。當時中國真是各國人都有。義大利印度蘇格蘭。

1856 內鬨，爭寵，殺成一團。東王楊秀清先被韋秦兩人殺，石達開（有名望的將軍）又要兩人死

1857 石達開離開，說是往西方繼續打。殺韋昌輝、秦日綱

1958 英國換 Elgin 

1860 洪仁玕，洪秀全弟弟，也是花縣人，在香港待過很長時間，想要大幅改革，有現代郵局銀行等，《資政新篇》

1864 洪死，少主死

曾經去上海但被美英法戰艦轟

《大分流 The Great Divergence》Kenneth Pomeranz

已經寫好二十年不如直接看二十年來的發展。

書中覺得大分流發生在18世紀中，後來大家討論中國應該是北宋最厲害，元朝以後（1300+）就開始不行了，1300中國和西方最富裕的地方應該發展相當。1750後的差距就已經無法用地區差距來解釋了。

1971諾貝爾經濟獎得主 Simon Kuznets“社會脫離傳統農業經濟，平均每人GDP成長率持續大於零，平均每人GDP水準逐年上升的現象”：英法1820、日本1870、台灣1910、中國1950（？）

1820：新大陸市場、煤礦開採

歐洲政府通過特許、軍事協助歐洲私人企業開拓海外貿易。歐洲內部軍事競爭的延伸。

黃宗智，內捲化

張泰蘇，

《國家為什麼會失敗 Why Nation Fail》Acemoglu、Robinson，

廣納型（inclusive）廣泛分配權力、經濟上開放機會

榨取性（extractive）

《制度與通往現代經濟之路：中世紀貿易的教訓 Institutions and the Path to the Modern Economy：Lessons from Medieval Trade》Avner Greif 2006

中世紀的歐洲商人，和地中海地區的猶太社群，發展“非正式制度 informal institutions”促進貿易

歐洲從中世紀晚期以來便發展出“既非國家，亦非血緣“ neither the state nor kin-based 的社會組織

2017

中西在社會組織上，歐洲從中世紀以來依靠的是自治城市，中國從宋代以來卻是依賴宗族。兩者最大的差異在於供給公共財或其他財貨時，促進合作所需的執行成本（enforcement）性質不同：宗族內部的執行成本低，但西方的方法建立以後便可擴大（scalability）

《增長文化：現代經濟的起源 A Culture of Growth: The Origins of the Modern Economy》Mokyr 2015

西方的“競爭思想市場“ Competitive Market of Idea

啟蒙時代 Age of Enlightenment 

在中國學得東西一樣，精通數學或創新無法幫助你考上科舉，西方的文人共和國 The Republic of Letters 跨國文人社群成立以後，新發明在同儕中得到聲望就可以得到私人或官方贊助。中國的贊助制度則掌握在帝王手中。

1，不同國家會想要競爭最好的公民來增加實力。

2，保守勢力協調失靈，彼此分裂，無法一起壓制新觀點。中國的結構太穩定，不鼓勵創新。

知識競爭：不只是國家與國家間，政治分裂的另一個結果是歐洲有不同生產知識的團體，文化創業者，是國家之外的獨立機構。修道院、大學、行會、自治城市，都是新知識的來源。國家要想辦法和他們競爭或合作。

趙鼎新

帝制和內向的國家權力永遠是政治制度的核心，恆定狀態是不會思考制度的設計哪裡有問題，中國人失能期待明君的降臨。當然就寧可買官而不是投資海外新航路冒險或新技術開發。

王健斌

大分流1500左右，歐洲政治分化，中國大一統。明清的中國搞鄉村企業（製造業勞力分散在農村），歐洲因為戰爭頻傳所以搞都市企業（企業遷入城市，城市勞力貴而資本低，想發展節省勞力的技術，行程工業革命的前身）所以宋代製造業科技水準較高

《能源 ENERGY: A Human History》Richard Rhodes

大家在努力尋找能源做科研的時候，整個中國都在打仗被征服或是你打我打你。思想至今都還在黑暗時代也是正常。

神遊還沒有路燈的兩百年前也是蠻浪漫的，但滿地馬大便就沒有很嚮往。滿月會一定很滿意。路上隨手能撿到魚頭當光源。

看人口大爆炸真是恐怖，但要回到上世紀60年代那種戰後憂慮或希望不要治病不要能源不要糧食鼓勵大家病死餓死也不至於（是要像蟲爬滿地球才滿意嗎 - 對）

木頭到煤炭 蒸汽機的發明

1500 - 1600 倫敦人口多了四倍（5-20萬）1650（35萬），英國人口從325 - 407萬，開始缺木頭。

伊莉莎白時代（16世紀中）從英國中部開始燒煤炭。

James I 開始從蘇格蘭運乾淨煤炭到倫敦，大家開始燒炭。

1666 倫敦大火，燒掉整個城牆裡的舊區

1700 煤炭翻倍，達到近五十萬噸，倫敦空氣一團糟

“海煤”很快結束，開始需要地下炭坑，卻需要排出地下水。

挖竪井 Sinking 橫坑 adit（排水排毒氣）毒氣 damp，點火去毒氣，卻會爆炸

用馬垃機器抽水

1679 蒸汽鍋 

從內地運煤去河邊，運煤馬拉的木頭路

1729 馬車軌用的鐵輪，隨即出現鐵軌

1740 蒸汽引擎，抽煤礦裡的水

1776 美國獨立

Watt 發明蒸汽機

開發運河

1803 英法開戰，大量送去前線的馬讓馬變得很貴，促進鐵路發展

英國人口 1700（六百萬） 1800（1050萬）

1806 美國棉花佔英國棉花一半

光

燈油的來源是亞麻、油菜、胡桃、魚肝，地中海沿岸則是工業用橄欖。

Curfew / covre le feu “遮蓋火光”

“因為腐魚會發出微弱磷光，崔維西克和戴維發明安全油燈之前，乾燥的魚皮被試過在煤炭礦坑裡當作防爆照明。魚皮的光線太暗，無法用來挖礦，但亮度足以讓伊拉斯謨斯 達爾文在1754年愛丁堡的夜晚從醫學院走回家，途中他撿起一顆被丟棄的魚頭當燈光來看他的懷錶。"

1814 倫敦第一次點上煤氣燈

1806 到美國羅德島

1817 - 1850 抹香鯨頭頂上有作為燈光很好的鯨油（無味，家用商業用），捕鯨的黃金年代（726艘船，23萬3千噸）

1850+ 大王松的松脂

1850 煤油（Alberta省的油砂 - 沙子、瀝青、油砂 - 面積比英國還大）

1859 賓州挖出油井

1861 南北戰爭，對酒精抽稅，以致石油市佔率變高；捕鯨船被邦聯海軍摧毀和逮捕（65艘），戰爭過後，捕鯨業也沒有恢復，1871只剩40艘。鯨油變成高級潤滑劑，直到1960被jojoba油和合成潤滑油取代；鯨骨做胸衣支架、傘骨和今天用鐵和塑膠替代的東西。

十九世紀，水、油、瓦斯像動物一樣作為“野生”，到哪裡誰發現就是誰的。The rule of capture, 造成“公地悲劇”，因為大家都儘量取用浪費

1816 印尼火山爆發，全球沒有夏天，馬和歐洲20萬人餓死

電力

1752 Benjamin Franklin 用鐵湯匙接著風箏，從雷電那裡把電儲入萊頓瓶（荷蘭萊頓發現）

“賈法尼 Luigi Galvani 1792年的報告和伏特 Alessandro Volta 的最終回應間隔了幾年，歐洲科學界對進一步實驗與報告又辯論了幾年。拿破崙在1796年入侵義大利，要求公職人員宣誓效忠，包括賈法尼。賈法尼是虔誠的基督徒，因為誓詞要求他承認無神論而拒絕。他失去了職位與收入，在1798年貧困而死。伏特唸了拿破崙的誓詞，然後繼續研究。1799年，他發明了反證的終極儀器，並在1800年3月20日寫給倫敦皇家學會的信中，向世人介紹。”

1837 電報

1876 點火

1877 留聲機

1879 電燈

1880 歐洲有幾個交流電 intercity 電力系統 傳輸系統1886（Cerchi to Rome）

1881 Hiram Maxim 在巴黎博覽會畫出機關槍設計圖

1887 - 1896 電流大戰，愛迪生的直流電和西武的交流電

1895 年 尼加拉瓜瀑布發電廠開始運作，佔了美國10%的電

1900 曼哈頓，180人，13萬匹馬，1830 公共馬車能坐12-28位乘客

從南美來的鳥糞石，把馬鈴薯晚疫黴菌從秘魯傳到愛爾蘭，八百萬人口的貧窮國家主食腐爛，發生馬鈴薯飢荒的1845到1860年間，一百多萬人死於饑荒，另外150萬移民，大都前往美國。鳥糞食船從秘魯夾帶黴菌進來，可能是帶上岸當作船員糧食的馬鈴薯被感染所致。

動物糞肥從此變為工業化學肥料，各大城市的馬糞從此變成昂貴的廢物。

倫敦 1860 三百萬人 1900 七百萬人

大眾交通從馬開始變成電車

美國木頭消耗的巔峰是1870（70%）1900是煤炭（70%）

1879 匹茲堡主要用天然氣，是煤氣的競爭對手

汽車

1896 前西屋工程師福特在底特律家後院做出第一部車

剛開始就有電動車，但輸給汽車的緣故可能是當時不普及的基礎建設。

1914蒸汽車也因為口蹄疫讓公用水槽取消而消失

1914美國已有一百七十多萬輛汽車，1912汽車超越馬匹，後者在1920後消失

原本主要為馬匹提供糧草的農民變窮了

1906聯邦政府廢除酒精税，動力酒精重新回到市場，福特的 Model T到1931年還可以選擇用汽油還是酒精行駛。但拿來做酒精的玉米作為動物飼料收益較高。1920年禁酒令又讓實驗變得困難。

1921 成功研究出加鉛可以做出不會爆震的汽油，但 Dupond 工人大量鉛中毒令人擔憂。然而1960年代美國90%汽油有鉛。

1932 Saudi Arabia 建國。1933五月底談判結束，Socal獲得獨家探勘東部的權利、生產和出口權60年。免稅，只要五千英鎊的租金，用黃金支付，一桶原油四先令黃金。

1914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宣布中立，德國採取無限潛艇戰，1198位乘客中有一百位美國人。美國在1917加入同盟。扣押在紐約港邊的27艘德國船。焊接技術變強。焊接讓天然氣等管線問題解決。1927-36有29個美國城市改用天然氣。天然氣的溫室氣體（甲烷）比二氧化碳強三十倍。

建德州到東北油管。戰後改為運送天然氣。1950年，煤炭、石油、天然氣瓜分市場。

核能

1942年12月2日，諾貝爾獎得主，義大利難民 Enrico Fermi 啟動第一次核分裂連鎖反應。

92號最後天然元素，鈾

鈾235:原子核 92質子+143中子

1946《原子能法案》

1953 艾森豪 Atom for Peace

1954 第一艘核潛艇

1953 Hyman Rickover 決定把燃料形式從鈾金屬改為二氧化鈾（減少核武擴散風險）

1954 開始在 Ohio 碼頭市蓋核電廠

1957 Spuntnik / 核電廠（不像英國和蘇聯電廠產核武用的鈽）

毒霧

1948 賓州匹茲堡南方小鎮大量氟中毒，美國鋼鐵公司

1953 倫敦，三千多人死於二氧化硫，1956《清淨空氣法案》

LA Smog：汽車、煉油廠、發電廠、鋼鐵廠

1970 Nixon 創立環境保護局，立《清淨空氣法案》

風力、太陽能發電

1928 第一個風力發電公司 Marcellus and Joe Jacobs，風力今日佔 0.2%

1950 太陽能發電，但成本太高。73-74 太平洋石油禁運促進發展 Solarex 

核能恐懼

1962 Richel Carson’s Silent Spring 環保運動的產生

1954 Harrison Brown 《The Challenge of Man's Future》人類未來的挑戰

Hermann Muller LNT（線型無門檻） 主張低輻射也會讓人體造成遺傳性的傷害

1946 拿諾貝爾獎時，其實已知道 Curt Stern 和 Ernst Caspari 發現低劑量其實沒有影響

（果蠅暴露度 52.5R）

2016 核能佔美國20% 核能和太陽能產生的溫室氣體是百分之二到四的二氧化碳，天然氣發電廠是百分之四到五

車諾比爾是管治問題，福島是設計問題（備用柴油發電機 - 把冷水打進反應爐 - 應該在反應爐上方而非下方）福島驅散的人收到的輻射度也低。核廢料則可以儲存，未來一二代就可能可以想到再利用的方法。1979 賓州三哩島事件，爆炸被圍阻體擋住，沒傷害任何人。

Elaine Scarry《The Body in Pain: The Making and Unmaking of the World》

《Travels: Collected Writing, 1950 - 93》Paul Bowles

毛姆有阿金，Bowles 有Abdeslam。有時候真是土著問題土著解決。像朋友的泰國男友說如果他不養他，他就只好出門去賣春賺錢。泰國女友聽到就說：那很好啊，去賺點錢回來多好。我們在乎的人家毫不在乎。像另一個活得像皇族的泰國朋友，全家從小都在國外一流學府長大，回曼谷做得自然也是外商，兄弟相約出遊不是去奧斯本滑雪就是阿拉斯加橫越冰原，聽到大家提起泰國也笑笑說：對喔，人妖、賣春、雛妓、Ladyboy、按摩院、Soi Cowboy - 應有盡有。附上一個微笑國度直送的無瑕微笑。

《312號公路 China Road》Rob Gifford

07年寫的，還是加入WTO前後的氛圍，寫得最好的還是對中國人的刻劃，畢竟中國人當正常的事，老外才能描述出奇妙。

9

沒有比劉強更好的旅伴了。他奇妙地兼有一般中國男人性格裡的謙和與膨風；他有拳擊手的體格，短小精悍；雖然只有初中學歷，卻自有一套個人哲學，對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前一分鐘他哀嘆中國的道德沒落，後一分鐘就告訴我他沿路光顧的妓院。他的精力充沛像個彈簧，笑得豪放，怒罵起來也張力十足；笑的，不過是一些現代中國人生活中的瘋人瘋事；怒的，大多針對貪腐的共產政府與警察。如同許許多多現代的中國人，他熱愛國家，卻憎怒國家的統治者。

36

我拜訪猶太人老街。1930年代末期有兩萬多歐洲猶太人逃到這裡，因為上海是開放的、國際的，是當時世界上唯一不要求他們入境簽證的地方。我也見了一位外交官，他說現代的上海又在轉型了，逐漸由生產轉向服務經濟。不論在任何角落，毛澤東思想的恐怖彷彿已拋諸腦後，很少有人提及那些悲慘歲月。到處都感受到一股衝勁，為將來打拼，好像大家都感覺到已浪費掉太多的歲月、太多的生命。

73

“西方國家的人民內心有個道德標準，它深植於心。中國人內心沒有道德標準。如果外在不能制止他們，他們就會為所欲為，毫無是非可言。”

這也是許多外國人在大好中國的蠻荒地區氣氛中經常有的感覺；雖然他們何人談起這種感受，都非常小心謹慎。......

王永康演出了中國歷史上的某種人物。自古至今，總有些正直不阿的人不願屈從每個朝代最後都會陷入的腐敗行徑。他們試圖反抗，但必然失敗；非但改變不了中國的政治文化，反被壓垮。中國歷史上，顯示一個朝代即將滅亡或是正在醞釀革命的徵兆，就是正直誠實的官員或人民發動勇敢但無濟於事的抗議活動。另一個徵兆就一定是農民發怒了。

209

“生兩個以上小孩是不對的。”她重複。

“我認為，你可以說你不贊同，或你自己不會生超過兩個，但你不能說那不對。”我微笑著對她說。

她回敬我微笑，那種許多中年中國人自認施惠於外國人時的微笑。她有一頭短而染黑的頭髮，髮線恰巧露出灰白色的髮根。穿著單調的棕色長褲與短上衣，是標準的善心中年中國女性，屬於文化大革命“迷失的一代”，大概四十五歲，也許五十五歲。她很和氣但很固執，顯然準備教訓我西方道德鬆弛，或是教導我如何帶小孩，或以此事為例，教導我該有幾個小孩。

235

“你們最希望從西方得到什麼東西？”我問周先生。

他毫不猶豫：“我們最希望得到的是尊敬。”他脫口就說，好像他等一個外國人在巴士上問這個問題，已經等了一輩子似的。“沒錯，我們希望得到尊敬，比什麼都重要。我想要出國，像你們來這裡一樣。你們來中國，我們尊敬你們，因為你們既富裕又有修養。我也希望這樣。我希望到你的國家，受到尊敬，在那裡找個好工作，不要被瞧不起。”

238

我對北京年輕、愛國、深以為傲的中國大學生做了一項配合性的訪談，他們告訴我，這充分展現中國的發展與未來。後來我開車到北京之外50公里的農村，一些農夫正為一堆黃澄澄的玉米穗除去外皮，我問他們對發射神舟五號的看法。

“什麼是神舟五號？”其中幾位婦女問。

我把這件事告訴北京的新聞同業，他笑出聲來，說：“那算什麼！”他曾開車到北京一百公里外，問一對老農夫婦關於中國飛到外太空的事情，那位老先生看著他問：“什麼是外太空？”

*

途徑地下教會，“流浪教會”牧師沒來，就直接叫他上了。

*

1215 Magna Carta - Charter for Freedom

Venice 18萬人

Renaissance 

1974年兵馬俑出土

唐朝 7/8世紀

教會與國家

《阿媽的女朋友》

雖然是義工但每個故事的水準差別有些大，又或許第五個故事（郭大姐 by 林筱婷）真的比其他故事好看太多。有些義工學術腔太重（社工腔）難以卒睹，可惜原本的素材應該都很生動。

《黑暗巨塔 Dark Towers》David Enrich

1982 Alfred Herrhausen 死於極左派（共產份子）爆炸

納粹時期為納粹融資，買賣猶太人身上得到的金塊等。去中心化，分成十家，然而在 Alfred Herrhausen 手上重新變為一家。Hermann Abs 納粹銀行家（第三帝國主要銀行家）稍微坐牢後出獄。

1994 總部搬到倫敦，開始“英美銀行化”賣衍生商品 Derivative 

1998 在美國招兵買馬兩年後，發現仍然無法達到美國投行規模，100億美金買下一堆問題、企業文化也很糟糕的信孚銀行，買銀行的時候承認納粹時代罪行。

從傳統為德國工業服務到變成投行。市場投資部佔的比例從 29% - 85% 

2000 主掌美國業務的強人，交法國女友的 Edson Mitchell 死於墜機

2003 Josef Ackerman 迷信 ROE，要求要為投資人創造25%利潤，上一年不過是12%，之前不過4%，大家開始注重短期收益，為了大 bonus 炒短線

電子系統一團亂，員工可以裝載自己的系統。各個部門不知道彼此在做什麼，整個銀行沒有數據

2014 大量銀行家自殺，義大利最老的 Siena 銀行因德意志幫忙掩蓋賠償最後倒閉。

2019 7月 重組

William S. Broeksmit 書中主角，2014 用狗鏈自殺

Tammy McFadden 查川普的德銀內部員工

Rosemary Vrablic 不斷給川普借錢的德銀銀行家

Anshu Jain 剛愎自用，不斷安插自己人的印裔執行長

Christian Sewing 現任德意志銀行行長

《棄貓》村上春樹

母親常對我說“你父親是個頭腦很好的人。”我不知道父親實際上有多聰明。當時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或者說，我對這種事不太關心。可能對從事我這種職業的人而言，頭腦好壞，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在這裏，一顆自由的心及敏銳的感覺，要比聰明更為重要。因此以“頭腦好壞”的價值標準去衡量一個人的情形 - 是幾乎不存在的，至少以我的情況是這樣。這部分和學術的世界相當不同。不過暫且不提這個，父親的學業成績始終是優秀的，只有這點沒錯。

相較之下很遺憾（應該這麼說吧），我對學問這東西根本就不太感興趣，學校成績始終不太亮眼。喜歡的東西會徹底熱情地追求，不喜歡的東西幾乎不關心，這樣的性格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因此當然，從小學到高中，我的學業成績，雖然不至於太差，但也絕對不會讓周圍的人佩服。

《餐桌上的紅色經濟風暴 L’Empire de l’or rouge: Enquête mondiale sur la tomate d’industrie》Jean-Baptiste Malet

新自由主義的惡性循環，最後的結果不是更多選擇，而是更多品牌和市場宣傳掩蓋日漸單一化的選擇，販賣全球「利益最大化」產出的垃圾。

極權國家用改造營和監獄中的犯人作為當代奴隸，製造出成本最低的產品，運往港口洗產地後以「義大利製造」前進世界各地。中間商儲貨炒作番茄糊原料，過期變質便運到非洲港口，再加上更多添加物賣給非洲人。

原本是產地的非洲工廠紛紛被全球價格戰打倒，番茄田的失業農業人口變成經濟難民流往歐洲，一部分成了義大利貧民窟的幽靈人口，為農業黑手黨採收，直到變成另一具世界的無名屍。

另一邊，2000年才真正加入國際番茄大戰的中國很快吃掉市占率，新疆內蒙的番茄田做出的番茄糊在天津再打一場仗，價格戰不但打擊全球番茄市場，惡性競價也搞砸了對方，工廠變為廢墟，食材變為混著各種添加物的怪物，養活不再像人的人......

歡迎來到新自由主義垃圾場。

美國

Heins

工業化 比福特更快自動化

Taylorism 還有家長制管理

推廣全球

1950 開始努力做廣告

中國

1949 將新疆納入地圖（之前曾經獨立，或是俄國）

1954 成立兵團 黨、軍、企

2011 年已經有968億生意

1994 劉將軍成立中基

2000 上市，專心做番茄，劉將軍30%股份全賣還國家

義大利

1925 Petti 成立於拿波里加工中國來的番茄糊

進口中國番茄糊，用「貨物暫存」作為權益措施免關稅，然而加工洗產地後還是有大部分留在歐盟。

只需要在義大利標示原產地，許多義大利三色旗或普羅旺斯旗包裝的番茄製品還是來自中國。

2016 國際透明組織貪腐前三名

1 保加利亞

2 義大利

3 羅馬尼亞

番茄糊由買賣雙方進行櫃檯買賣，中國加工廠從不對生產或持有的番茄糊庫存做正確申報。囤積、炒價讓番茄糊過期，這些變質腐壞的番茄糊最後賣或走私到非洲。在突尼西亞等地被加工再賣。

AgroMafia

2011 黑手黨的農業營收125億歐元，義大利年度非法活動產值5.6% ，2014年154億

la Camorra (compania)

Cosa nostra (Sicily)

La ‘Ndrangheta (Calabria)

La Sacra Corona Unita (Pouilles)

用餐廳和食品工廠洗錢，劣質罐頭供應大部分歐洲平價超市

1795 Nicolas Appert 氣密式食物保存法

1802 Massy 法國第一個罐頭工廠

Peter Durand 玻璃變成鍍上錫的白鐵

1819 北美第一家罐頭工廠

1860 法國是全球最大沙丁魚罐頭外銷國

1871 義大利幾乎統一

1861 -65 美國內戰 罐頭需求大增

1888 義大利第一家番茄罐頭工廠

1930 義大利移民佔紐約人口17% 把番茄罐頭帶到全世界

1933 法西斯時代將番茄變成國家榮耀，墨索里尼「自給自足」政策

90年代被中國大陸取代

對銷/補償貿易 Compensation Trade: 提供機器，對方生產後再以成果還錢

中糧屯河、中基、昊漢、冠農 四家佔了中國3/4年產量

「製造商哄抬價格把設備賣給中國企業，中國企業和國有銀行貸款投資；交易完成，一筆見不得光的佣金就會匯入中國企業負責人或人頭所持有的帳戶。」

用勞改營的犯人採收番茄。

1983 Kissinger Associates

1971 到愛爾蘭見 Heins 總經理 Tony

Tony O’Reilly 安排1972 尼克森訪中

1984 Heins 和中國廣州簽約 1986開廠

O'Reilly 是雷根的私交好友

1982 刪減270億福利預算

1980 financialization 新自由主義 經濟金融化 改變 credit system

1962 金融 16% 製造 49%

2002 金融 43% 製造 8%

Chris Rufer Morning Star

All automated factory

Libertarian

Ayn Rand

Milton Friedman

調出適合採收的番茄，1970年全機器採收

非洲市場

Gino - Watamal 印度公司

Tropical General Investment 愛爾蘭

Nockink Ventures

新加坡 Olam 集團

中國中基跳過義大利

在天津設廠直接供應 Gino

現在非洲有70% 番茄來自中國

中國削價競爭，市場做壞

Ghana 1957 獨立 pan Africa

Anti imperialism 工業化政策

1966 CIA推翻 Kwame Nkrumah

1979年國家才恢復穩定

WHO 全球1/3 的人沒有衛生設施可以使用

中國對非洲賣農藥和番茄糊

中國的便宜商品進入非洲，打壞本土市場。1972開始的法非合作的 Senegal 工廠2013倒閉。

Neo-Colonialism to Chinafrica

2015有一百萬難民進入歐洲

義大利 Caporal 下士制 - 黑幫控制的新時代奴隸

Borgo Mezzanoe, Rignano, Gran 貧民窟。以前是波蘭，現在是保加利亞 羅馬尼亞 非洲

2014 劉將軍將工廠搬到Ghana

《紅色滲透》何清漣

2015 習近平認為外宣工作要“敢於亮劍”，“外宣工作需要的是戰士，絕不需要紳士。” 

自由民主法治人權是一黨專政的最大障礙。 

 2009年 花450億大外宣 

世界老牌通訊處：

美聯社AP 100 辦事處 50人

法新社AFP 72國

英國路透社 150人

新華社 180國 6000人

1935 進延安

1936 邀請記者訪問中國 Snow Edgar 為首

1948 西柏坡 創立新華社

1949 - 66 稱讚蘇聯老大哥，“一面倒”

1960 和老大哥鬧翻，《九屏蘇聯共產黨》

1967 暴力外宣一年，非洲拉美國家最受影響，非洲讀毛語錄。甚至出錢給週邊國家進行顛覆活動

1978 - 89 文革，撤對外宣傳小組

1991 國新辦上場，用意是影響台港澳和海外華人，週邊國家如越南、緬甸、柬埔寨、寮國、印度、俄國

2013 一帶一路

2014 澳洲行反滲透法，“駐外記者”不是一般記者，而是官方指派

2016 習近平：“向世界報導中國更好的故事”

非洲“暴政俱樂部”的最愛《毛語錄》穆加比或格達費，非洲有電台，電視台，新華社七個語言播放

CNC World，打算和 CNN BBC 分庭抗禮

高薪聘請外國記者為中國工作

舉辦中非研習營，2018年至今17次

“傳播力不等於公信力”

美國移民團體，1/4 還是看本國語言媒體。

華人三寶：中國媒體、華人社團、中文學校

1990 - 2017年，中國成為第二大移民國，有240萬人在美國。

美國整體兩千萬亞裔，有五百萬是華裔，3/5來自大陸

5000多間中文學校，數百中文媒體

每年北京的“世界中文傳媒論壇”，招安活動

香港：

以前沒民主有自由法治，現在什麼都沒有

2004星島易手、1995明報易手

1903年創立的南華早報 1993年賣給富商 2015賣給阿里巴巴

2008中時易手

《中國政府是如何試圖控制美國的華語媒體》

1 以全資或控股方式直接掌控報紙、電台、電視台

2 利用經濟手段影響與其有商業往來的獨立媒體

3 買斷獨立媒體的廣播時間和廣告，用於登載明顯來自中共官方的宣傳內容（置入性行銷）

4 讓這些來自政府的專業人士受聘於獨立媒體發揮影響力

2009 創立 Global Times 環球日報英文版，“陰陽報”，有些新聞牆內看不到，或是負面新聞“軟著陸”

《血清素 Sérotonine》Michel Houellebecq

改名字並不難，我指的不是以行政手續角度來看，因為以行政作業角度來看幾乎什麼都不可能，行政手續的目的就是把你生命的可能性減到最低，或是乾脆把這些可能性都消除。以行政角度來看，一個好的被管理人，就是一個死人。

我二十七歲認識克萊兒，學生時代已經過去，我也已經交往過不少女生，基本上都是外國女生。必須說明的是，今日如此嘉惠歐洲學生交換性經驗的“歐洲大學高等教育交換學生計畫“（Erasmus）當年還不存在，能釣到外國女學生的少數地方之一，就是位於喬丹大道的”國際大學城“。奇蹟般地，高科農業學院在那裡佔了一個廳，每天都舉辦音樂會或晚會。因此我和來自不同國家的年輕女孩發展肉體上的認識，而我深信，唯有在相當不同的文化基礎下，愛情才能發展，相似的兩個個體是永遠無法墜入愛河的—當然還是有許多同中之異可以起實際作用：我們知道，非常大的年齡差異是永遠無法墜入愛河的—當然還是有許多同中之異可以起實際作用：我們知道，非常大的年齡差異可能會引爆癡狂的熱情；民族不同經常能奏效；甚至國籍或語言的差異也不容忽視。相愛的人說同一種語言是很糟糕的事，能夠通過語言真正理解對方是很糟糕的事，因為語言的功用不是為了製造愛情，而是為了製造分裂與仇恨，話說得越多就越造成分裂；所以對你女人或對你男人一種半語言式的支吾絮語，就像人對狗說話的方式，反而是製造一種無條件而長久之愛的條件。如果只是侷限在立即和具體的話題—車庫的鑰匙在哪裏？電力公司工人幾點來？—這些還可以，但超過這個就進入了分解、感情破裂、離婚的領域。

說實在的，我對自己的工作越來越厭惡。儘管基因改造的危險性尚未被明確證實，那些激烈的環保人士大都是缺乏知識的蠢蛋；但是基改也從未被證明完全無害，我公司裡的那些上級全都只是壞心腸的說謊家。真相是我們對改造植物基因長期的後遺症一無所知，或是知道的極少；但是在我眼裡，問題甚至不在此，問題是種子公司、肥料公司、殺蟲劑公司的存在就操著農業領域的生殺大權，會將農業置於死地；問題出在這個以超大型耕種面積、尋求面積最大產值為基礎的密集農業；問題出在這個完全以出口為主的農業產業，將農業和養殖業分離了，而在我眼裡，這與我們真正該做的背道而馳。農業能夠發展下去，必須注重品質、當地生產、在地消費、恢復複合輪作、保護土壤和地下水，並且使用動物自然肥料。在我們搬進去的前幾個月，某場社區舉辦的聚餐中，他們都非常訝異我在這個議題上的尖銳和旁徵博引，他們的想法當然和我一樣，只是以左派一貫的保守態度不去追究細節。我不同，我有想法，甚至有一個理想，我選擇高科農業學院而非綜合性的綜合理工學院或高等商業研究學院，不是沒有原因的，是的，我有一個理想，但我正在背叛它。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每天早上至少練習兩個鐘頭。我不敢說“忘卻所有煩惱”，那太誇張了，但的確每天早上都是一段還算平靜安詳的時光。Captorix 的助益不容否認，我每天的喝酒量很節制，而且看到我的 Captorix 劑量是十五毫克，比最高劑量稍低一點，這挺振奮人心。我雖然沒有欲望也沒有活著的理由（這兩者是一樣的嗎？這個議題相當困難，我並沒有周詳的見解），還是把絕望維持在可接受的程度。我們可以在絕望狀態中存活，甚至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活的，當然偶爾也盤算是否能放縱自己、奢望一點希望的氣息，但立刻就給自己否定的答案。就算如此，他們還是堅持存活下去，這景象令人動容。

無親無故的我，感覺似乎越來越容易接受“死”這個想法；當然，我也希望活得快樂，融入一個幸福的群體，所有人都希望這樣，但都已到了這個地步，說這個真是離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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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讀韋勒貝克的時候他已經太老了，老到像顆風乾李子這麼老，然而他繼續活了這些年，又寫了這些書。《血清素》出版前一年甚至又結了一次婚，和一個長得像桃子一樣的女人。

不知道桃子是不是韋勒貝克新書批評亞洲女性的原因，但書裡的桃子是個柚子：娶的是上海姑娘，寫的是日本女孩。在浴室磨蹭太久、要用上18種保養品、行頭要佔去整個衣物間，花這麼多時間裝扮讓男人感覺被騙，原來要經歷這麼大功夫才會變成一個人樣；一下飛機就補粉、不少一到旅館就大驚小怪要照相、自己的行李不自己拿...... 主角為了擺脫這位叫柚子的女性，索性一語不發把整個人生解體逃亡，沿著回憶去找生命中難忘的女友（兩位，現實中他也結過兩次婚），和大學好友（農業是本書的背景，韋自己當年便是學農）。

二十年前已經太老，但又沒有必要死的理由。繼續一直重複的尖刻，連模擬殺死自己都幹完了。活到一個關卡難免會往後數。難忘的前任，交換過的友情，事情已經發生，大家有各自毀滅自己的路線，最多去旁觀一回。什麼也不能挽回，只有遺憾值得發生，至少曾經發生。

主角是個46歲負責歐盟計畫的農業工程師，作者難得的回到他的本科，可以讀到韋勒貝克借主角的嘴說出他對全球化和歐盟的想法。自由經濟輾壓過的不只是非洲產業或新疆勞工，第一世界的產業和社會一樣面對解體。留下失去土地和掌控權的人，在回憶裡反覆捕捉性愛和愛情中才能須臾的幸福，“像鬼魂一樣喃喃自語”。

《作惡的執照 License to be Bad》

Joan Robinson：學習經濟學的目的不是獲得一套現成的經濟問題解答，而是學會如何避免被經濟學家騙。

1 “認定人類總是會做對自己最好的事”的前提有問題，不是所有人類行為都符合「追求利益最大化」。人不是完美經濟人，而是依照經驗法則、直覺、衝動、惰性引導。

2 多數經濟數據某程度上是經濟學家建構出來的，而不是在世界裡觀察記錄下來。經濟學卻影響經濟內部操作，塑造和影響經濟。

3 定錨效應：“有數字總比沒數字”好是錯的。就像預估氣候變遷會造成 5% - 20% 的經濟損失，會讓人低估影響或認為影響還是可控的。

4 自閉並不考慮，也最少跨學科合作的經濟學逐日閉門造車，但卻沒有人想出來指證，因為太多人以此維生。

經濟學建立在一個不成立的基礎上：想像每個人都是完美經濟人的基礎。在它將自己從倫理學、社會學、心理學的方向推往數學、物理學的方向不到一百年後，許多後來被推翻的結論卻已深入常識的每個角落。2008年金融危機後的自我反省還沒結束，大到不能倒的銀行繼續做大，錯誤的數字繼續引用，行為經濟學的崛起稍微反省了出錯的本質：人性有傾向卻絕非數學可算計。經濟學認定的“人類總是會做出對自己最好的事“，身為個體這不一定，到了群體更是災難。

人腦、社會、經濟，都還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不停犯錯，重複，發展，時不時還倒退。半個世紀前幾個學者茶壺裡的風波，被得利者用來當作行為合理化的理由。富有的人總是可以找到理由讓自己更富有，自私的社會逼所有人都得自私，久而成為風氣。我為什麼要為別人付醫藥費？我為何要擔心半個世界外的災情？我為何要擔心五十年後的事？

「完美經濟人」最大的問題可能是就算原本不是完美經濟人，學了經濟學以後也會開始變成那種人。那些年靠“讀”經濟去理解經濟人的想法。文學充滿人性之弔詭，歷史皆是人類之荒唐，經濟人無所謂這些，利益最大化就是一切，對於簡化問題很有效率，絕對好過心理分析。我不需要變得更惡，但至少要知道他們的語言。這本書解釋一百年多年來某個學科如何出現騎劫我們對世界的解讀，而它的基礎根本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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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 Smith - the wealth of nation 1776

Enlightened self interest is different than the modern selfishness

John Maynard Keynes - In the long run we are all dead. 

Hayek - 1944 The Road to Serfdom

1947 - Mont Pèlerin

柴契爾 雷根

利他行為和思想並不稀缺，但經濟學告訴我們這很稀缺

Aristotle: 我們靠做正義的事變得正義，靠勇敢行為變得勇敢。

Use it or lose it

1948 冷戰背景下的 RAND 公司

Game Theory - John von Neumann

(1964 Dr Strangelove)

1944 - Game Theory and Economical Behaviour

1940 經濟學家還是數學家、歷史學家、政治家、哲學家

然而這兩人想將它提升到物理的地步

1950 Nash Equilibrium- interdependence 人性的相互影響性

Nash 博士導師 Albert Tucker 向心理學家解釋賽局：Prisoner’s dilemmas

1977 Amartya Sen: 賽局理論是教你怎麼做一個理性的蠢人。互相信任的社會大家得益，互相不信任的社會大家倒霉。就像比賽降價大家一起悲慘。

芝加哥學派到底啥問題⋯⋯ Gary Becker 將所有人都變成自私的經濟人- 1957 economics of discrimination

• 沒有歧視
• 品味不容懷疑
• 愛情婚姻只是一種經濟活動

橘子蘋果經濟學 Freaknomics

誰賺走了你的咖啡錢 undercover economist

誰賺走了你的薪水 the logic of life

Milton Friedman 貨幣主義、讓經濟變成一門科學

Tom Schelling 要白宮和赫魯雪夫之間有熱線

MAD mutual assured destruction

Everyone has a price

1911 Frederick Winslow Taylor 《科學管理原理》把人當機器

motivation 動機

Incentives 誘因

用金錢做誘因，可能影響動機。罰錢讓瑞士人更晚來接小孩，內在動機是道德義務和責任感。「粗暴的權力行使方式，財務誘因釋出訊息，使人看到引進誘因者的想法與動機。」消費者身分造成 moral disengagement

「無名的利他者」才有自尊

Nudge: Richard Thaler, Cass Sunstein 設計誘因必須知道脈絡與文化很重要

Trust the Numbers 沈迷量化

Hasard 可測量的機率（阿拉伯文骰子）

Fortuit 不可預知不可預料

Frank Ramsey 《事實與機率》個人化機率；人多相信那件事會發生

維根斯坦：whereof one can not speak, thereof one must be silent

藍夕：what we can’t say we can’t say, and we can’t whistle it either.

黑天鵝。不確定性並不能算計，也不能用鐘型曲線預算。

凱因斯：長遠而言，大家都死了。

You Deserve What You Get

Pareto efficiency (Mussolini time)

減稅會讓經濟變好：沒有證據

Trickle down economy

1974 Arthur Laffer

Thomas Piketty 稅應在 83%

-提高所得稅最高稅率會增加稅收，也會減輕稅後所得不平等

-不平等的社會經濟成長率往往較低

-對有錢人加稅不會損害經濟成長，也不會導致人才外流

-在面臨全球競爭的經濟體中，增加福利支出的再分配措施是可行的，社會也負擔得起

稅收保障所有權，沒有國家也就沒有收入：無論你多富有，你也希望在維護的很好的高速公路上開15萬美元的保時捷911 Turbo，而不是在滿是坑洞的路上開35萬美元的法拉利 Berlinetta.

《中國鄉村：論19世紀的帝國控制 Rural China: Imperial Control in the Ninetheenth Century》蕭公權

1 中國歷史根本就是貪污史「在一個負責公共事務的人多半不講究誠信的政治環境裡，任何行政設施、官方管理或官方監督下的地方管理，都不能保證存糧體系能夠充分地為清王朝控制饑荒的目的服務」德者不為，為者無德。

2 整個組織細節一清二楚。中港台也還有的東西也導演前來。不知是幾千年的醬缸還是滿地亂滾的人民。心得是：所有由上而下的帝國管理手段都沒有人民整體上下的貪腐來的厲害。農民則天高皇帝遠，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飢餓讓他們根本什麼都不能多想，也沒有選擇權。政府希望保持他們對政治被動，免得被其他人“帶壞”。所有革命沒有農民都不行，但只有農民也不可能成功。絕對都有鄉紳或士人在旁邊做謀士，不然哪能想出這些東西。

「鑿井而飲，耕田而食，

帝力何有於我哉？」

保甲- 人口普查、帝國控制

甲長（十個甲）牌頭（十個甲長）

里甲- 收稅

故意用兩種不同制度，希望互相制約。

地方-地保（職能逐漸混亂，治安也歸他管）

19世紀中葉，太平天國出現，要求保甲自己做「團練」，地方上自組武裝組織。

紳士不在人口普查之列，也不能做保甲。沒人想做，做的往往是惡人。乾隆都知道做的一般是「市井無賴」。甚至變成了世襲。

鄉村稅收

土地面積和人數，化為錢和勞力，勞力可以用錢取代。紳士免人頭稅，卻常變成加害者，各種問題。

飢荒控制「存糧是非常時期維持帝國和平的最佳工具之一」

常平倉（官款購買、鄉紳捐贈）官員過份，有名無實。原本要正價買賣，保持糧食供應和價錢，30%替換率以免爛。

義倉（城鄉商人捐贈）

社倉（鄉村鄉鎮居民捐贈）

四大困難

1 存糧取得困難

2 存糧分發困難

3 糧倉監督困難

4 社長任免困難

自然災害和戰禍讓離鄉求生的人多，便面臨 negative selection, 留下的大多沒能力。

鴉片曾經是進口總值的一半。外國貨品進口摧毀本土產業。農民用的是銅錢，要繳稅的是銀子，也造成問題。

因為搶水、女人、惡霸而兩地互揍的情況。

村莊控制的效果

-不算什麼選舉或民主，就是推派一族族長或長輩出來負責和官派人物對話，由村莊給一點錢

-村莊活動（由鄉紳負責）：宗教活動、經濟活動（基礎建設，朝廷除了皇室經過的地方外不愛修橋建路、茶亭、水利措施、灌溉，大型防洪有時官商合作）維持社會秩序道德（鄉裡的法律、團練鄉勇、好的團練需要「明幹之州縣，公正之紳」、村莊防衛）幾個村子還可以一起合作，蓋橋樑和茶亭、一起團練。有一些自治政府的模型。

「教匪殺擄焚而不淫，兵則殺擄淫而不焚，鄉勇則焚殺擄淫俱備。故除白蓮教外，民間稱官兵為「青蓮教」，鄉勇為「紅蓮教」，有三教同源之謔。《中華通史》引包世臣給魏源的信。

村民自發行動

1 燒香會（一起去拜拜）

2 借貸會（微型貸款和保險）

3 葬喪會

富有的村莊紳士越多（退職官員和有頭銜的士子、類似地主與佃農的關係。）也能更多推動村莊的計畫。灌溉、防洪工程，道路橋樑船渡、解決地方爭端，創辦地方防衛組織。甚至保護地方利益，對抗官府的侵犯，或州縣官員敲詐勒索或腐敗行為。但也有危害地方、詐欺取財、肆意妄行者「由閩省尤甚」。

宗族、宗祠村莊：

1 編撰、修訂族譜（文翰、著述、族訓、榮進）

2 祭祖，修建祠堂，管理祭田和祖墳

3 周濟族人

4 年輕族人的教育

5 懲罰犯罪，解決爭端

6 自衛

單姓家族由華南一帶較多（廣東、福建）一般富有，有紳士能行政。窮縣如陝西就不構成宗祠、祭田。有錢就可以買地，搞宗祠、祭田。舉辦義塾，求取功名。

朝廷選「族正」利用宗族組織統治，然而族正和族長不一定是同一個人，而且為朝廷監視族人，也不一定是每個人想做的事。

有些族喜歡亂認祖宗，還有些會找個祖宗或以自己祖宗讓其他人加入一起認祖。

（閩廣一天到晚都在聚眾械鬥...「平和地界閩廣...... 民皆依山阻水，家自為堡，人自為兵，聚眾分疆，世相仇奪」）19世紀還有宗祠、當鋪、碉堡（給有錢族人住的）宗族也會隨著經濟和戰亂腐敗，被某些族人侵佔，或破壞。

思想控制

宋代程朱學派儒學強調社會責任和人倫關係最有用，舉辦「鄉約宣講」

Imperial Confusionism 欽定儒學

收攏儒生，馬上恢復科舉（順治 1644）讓他們的思想精力「引入正途」

鄉約宣講 《六諭》從順治開始

雍正寫了一萬字《聖諭廣訓》

1729 增加鄉約人員，約正一人、三四名樸實謹守者「值月」幫助鄉約，初一十五講約，在各省「申明亭」張貼朝廷發布的上諭。犯法不孝的人名便登上直到拿下。

1 孝順父母

2 恭敬長上

3 和睦鄉里

4教訓子孫

5 各安生理

6 無作非為

鄉約要求很多，地位卻不高，基本上純粹道德教化也沒人想聽。官員口才也不一定好，還不如做八股文厲害。教化德行也不如有飯吃這麼直接。而有些厲害的鄉約變成了保甲，甚至有團練功能。還能「武斷鄉曲，把持官府」。

老民（70歲以上）老農

-朝廷賞錢，但很快變成各地貪污工具

鄉飲酒

-說是敬老，但很快形式僵硬，變得腐敗，高級人不想去，低級人亂搞，菜色也不好。後來還變成紳士要負責。

祭祀

大祀- 祭拜天地

中祀- 拜前朝180位帝王和孔子關帝名宦鄉賢

群祀- 風雲雷雨山河神還有城隍、忠烈賢良和無祀鬼神

宗教+政權，希望讓人民服從，但瀰漫唯物主義的自利

官方和私人祭祀逐漸競爭，官方再次變成貪污工具，廟也會侵吞專款。被推薦進寺廟的賢者被「濫舉」，藉此榮耀父母祖先和自己。變得像買官一樣。孝子和貞節婦女也是。

邪教

眾人越境燒香活動變得非法。邪說邪教也比「正常宗教」更給人有希望

鄉學

官學（皇族子弟、八旗和世襲頭銜）書院、社學（鄉村和社區學校）與義學（慈善學校）社學義學幾乎馬上消失。學校純粹為了養成人才為朝廷之用。禁一般書籍。應要奉獻一生學八股文，然而太多考不上功名的士子終究成了問題。士子不能和地方官交流，連取名字都要經過同意。但後來還是出現了「劣生」。罷考、暴動，聚眾抗官。地方官不稱職、科舉制度和學校體系衰敗，考試中充滿欺騙和作弊。地方教官索禮、考試要求財產條件。控制得太乖巧的臣民讓清政府變得衰弱，只留下一堆自私的人。

控制不善

地方時常因不公而暴動，紳士帶領，反勒索腐敗各地幫派，沒紳士也不會成為大型暴亂，土匪。

“在帝國的環境隨著自然災害和行政僵化而變壞，鄉民轉變成偶而為之的土匪的人數越來越多，政府就完全不可能以任何有效的方法來應付這個情況。”

革命（改變整個體制）匪徒（只想搶錢吃飯）

1 貧富差距（天災後，太平天國供應的共產希望讓大家願意跟隨） 

2 種族歧視（明朝代替元朝，驅除韃虜）

3 個人野心（劉邦，太平天國洪秀全）

除了紳士，失意士子（一直落榜的人）也很危險，落榜卻有知識。文士可以擬定文宣，建立常規，編撰禮典，準備宣言。

反外（外國人）往往是官員和紳士帶領（侵犯到他們的利益），先散播各種謠言（洋人用小孩入藥之類）請平民幫忙打鴉片戰爭武裝起來的平民，一回頭就加入太平天國。乾隆後期已體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