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13日 星期四

Silence is Golden

一杯咖啡﹐當然有楓糖。大大小小的書﹐沉沉的﹐得用雙手捧。我抱著它們樓上樓下﹐像大學的時候一樣。許久沒有做學生的感覺﹐讀書抄筆記﹐安心裡帶一種福氣。

我想我缺乏的是一種安靜。台北那樣的城市裡﹐儘管我的偏門高高在上﹐鴿子籠門外開門關門聲﹐大車小車喧譁過街﹐電話手機此起彼落﹐抽水機呼吸一高一低... 還有一種文化的吵鬧。我不開電視﹐拔電話線﹐關手機﹐仍然聽到一種浮躁。

(渴望一個冬天﹐一個巨大的黑夜。她說)

在這裡﹐晴或雨。我在兩個房間裡遊走﹐書﹐錄音帶﹐CD﹐我的少年和青少年時期是那樣分開的。晚上﹐母親把牛奶倒在熱水裡﹐我走進浴缸﹐看著身體消失在乳白色的水裡﹐我閉上眼睛﹐似乎已在世界隱藏。

所以我明白了為什麼在你家覺得那樣舒服。大家各自為政像個宇宙系﹐以各自的規律運轉著﹐沒有人問我在想什麼﹐沒有人問我為何不講話﹐沒有人問我在看什麼書覺得怎樣﹐沒有人問我明天要幹嘛﹐端一杯茶﹐桌上拈一口菜﹐生活行雲流水的自然。

我需要許多時間與自己共處﹐長長的。早上﹐我聽 Saint Etienne, Puccini 的 La Boheme. 太陽慢慢的爬上來。我看她從英國買給我的 Munch﹐當年帶著的卡夫卡的對話。Idil Biret的 Chopin, du Pre 的 Elgar.

Mi chiamano Mimi, il perche, non so.
Sola mi fo il pranzo da me stessa..

(They called me Mimi, i don't know why. I eat alone..)

你在了﹐也是不在。Maybe he will find me, maybe he won't. I lay in the silence, nothing, can ever be thr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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