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根本不愛她﹐至少我對她絲毫沒有所謂愛情的那種感覺﹔不過﹐若是把愛理解為溫情﹐某種憐憫以及理解敬重之心﹐那我就是愛她了。
我很快就看出﹐跟他們談話如同對牛彈琴。我剛剛同他們交談幾次﹐就感到他們的無形壓力﹐不得不扮演一個虛偽的角色﹐不得不裝成他們認為我依然保持的樣子﹐否則就會顯得矯揉造作﹔為了相處方便﹐我就假裝具有他們硬派給我的思想與情趣。一個人不可能既坦率﹐又顯得坦率。
特別喜歡背德者從男孩身上汲取生命的那段﹐幾乎有點妖異﹐但對結核病和一個人從腦子鑽出去尋到身體力量的過程是絕對正確的。整本書裡不離諾曼地﹐想像得到那類似英國的大片枯草。“窄門”很窄﹐“田園交響樂”的 title 現在看來幾乎是諷刺了。楊絳“走在人生邊上”理清了太多事情﹐倒不好意思繼續渾鈍。人都是在自私和良心中做選擇﹐某些人說服自己的能力較強些。我還覺得有些人樂於渾鈍。但都離不了多遠。紀德喜歡描寫天人交戰的過程﹐作者歷歷在目﹐做了後悔﹐但就是這後悔使罪行更甜美﹐更有清楚的明目。比一般事件有存在感的多﹐還有一種悲劇英雄的滋味。
唉公子哥兒的文學。
女性在他筆下只是母親。波特萊爾詩裡那種狂風暴雨的女性在他心裡大略轉化到男性身上。慾望不在﹐事情就一面了。於是女性總是溫柔的﹐負苦的﹔不是天真的可以﹐就是悲觀的不行。若是身處幸福﹐頓然就演變成俗物。總之是絕緣體﹐只能靠一種漠然的觀察來下筆。
2007年11月18日 星期日
背德者 - G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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