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者,既然死亡是每個人正常而合理的結局,那又何必阻止他們死亡呢?如果一個小商人或文官多活五年或十年,這又有什麼益處呢?如果認為醫學的目標在於用藥品減輕痛苦,那就會引發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減輕痛苦呢?受限,據說痛苦足以使人達到精神完美的境界;第二,人類要是真的學會用藥丸和藥水來減輕痛苦,那就會完全拋棄宗教和哲學,可是到現在為止,人類在宗教和哲學力不但找到了避免一切煩惱的報賬,甚至找到了幸福。普希金臨死以前受到極大的痛苦,可憐的海涅因為癱瘓而臥床好幾年;那麼安德烈或者馬特遼娜之流為什麼就不該生病呢?他們的生活本來就空虛,要是再沒有痛苦,那就會全然空虛,像變形蟲的生活一樣了。
安德烈被這些想法壓倒,心灰意懶,從此不再每天到醫院去了。
2011年10月29日 星期六
《第六病房》Chekh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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