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0日 星期六

《Ah King 馬來故事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 毛姆

讀美國記者們寫亞洲近代史和那些到殖民地散步的英國作家,雖然都離不了各類俱樂部的 expat life,後者筆下生活無疑簡單多了。當然也是地區不同。毛姆或歐威爾以東南亞為背景的那些小說充滿愚蠢自大的地方長官、警察,大部分酒喝的太多。難得等到一個女性便驚為天人。有理想和理性的青年再次感到新奇又寂寞:對土地和文化的新奇,和面對單調同鄉人的寂寞。農場主、莊園主、公務員(校長、警察局長、醫生、牧師、政府工程師)和為了各種理由放逐自己的各個年紀的單身漢(和今日亞洲出現的那些白人其實也未相差甚遠)。或是有什麼原因特別躲到天涯海角卻還是躲不了人言可畏的殖民主們。

“當地人”是勞工和便宜的僕役,以及英文稍微好一點有點頭腦的買辦和仲介。特務背景自然讓人想到葛林。“事實常常是假的,小說卻往往是真的”。


最浪漫的大概是書名《阿金》的來源。那個同處了半年,“往往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往往在船和火車即將離開前消失,卻在千鈞一髮時施施然出現的年輕僕役”,在半年結束時突然哭著抱住他,想來也可能是租來的情人吧。

叢林裡的女人

“這會讓你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很不舒服嗎?”我問蓋斯,“因為 - 雖然我並不是在吹毛求疵,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我現在不認為他們是好人。”

“這你就錯了。他們是非常好的人,他們是這裡最為開心的人。卡特萊特夫人是個十足的好人,也是各非常有趣的女人。我的指責是防止犯罪,並在有人犯下罪行後逮捕他們,但在我見過許多罪犯以後,我認為,總體來講,他們只是比一般人倒楣一些而已。一個非常正直的人也可能被環境逼迫而犯下罪來,如果被發現他會受到懲罰;如果沒有,他則可以繼續做個政治的人。當然,如果他觸犯了法律,社會將會懲罰他,這沒什麼不對,但體現一個人本質的往往不是他的行動。如果你像我一樣,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你就會明白,真正重要的不是一個人做了什麼事,而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幸運的是,警察無法對一個人的思想做點兒什麼,只能是針對他們的行動而已。如果他可以的話,那將會非常、非常不同。”

(因為和朋友懷孕而讓他殺掉丈夫的女人)

機會之門

來殖民地的納西人都像是二流學校出來的傢伙,生活並未教給他們什麼,五十歲的人看起來仍像是年輕小伙子。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喜歡酗酒。他們也從不讀什麼有價值的書。他們的抱負就在於成為一個與眾人毫無差別的人。在他們看來,一個人的最高榮譽便是被人們稱道為好人。如果你對精神生活感興趣,你就是道學先生。他們的生命都耗費在互相嫉妒裡,揮霍在瑣碎的猜疑之中。而那些可憐的婦人則是被淹沒在各種微不足道的互相敵對裡。他們所營造出的圈子比英國最小的鎮子都要狹隘。他們總是假裝正經,滿懷惡意。這樣的人不喜歡阿爾班,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還是要表現的像很好的白種人)

憤怒之船

“讓我們在一起其實是上帝之意。“
”喔,你是這樣想的嗎?“
”我知道一定是如此。難道你沒有意識到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場霍亂,愛德華也不可能找到真實的自己。如果沒有這場霍亂,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了解彼此。我從未見到上帝有如此顯靈過。”

我們的長官於是不禁想到,用六百個無辜之人的性命來換取這兩個人的相遇,這真是個極笨拙的設計,然而他也並不是很熟悉全能的上帝之行事方式,因此,他選擇了保持沈默。

(虔誠老小姐愛上酗酒無賴小子,竟然在疫情中感動了他,酗酒好友荷蘭人感到崩潰的故事。)

書袋

(書裡最好看的一個故事。帶著一堆書去南洋的主人翁在俱樂部遇見和他說姐弟亂倫戀,他愛上姊姊,弟弟回英國結婚後姐姐便自殺的故事)

尼爾 麥克亞當

“他們會去射擊。他們會玩足球、網球及板球。我和他們相處的狠融洽。但女人們卻讓人難以忍受。她們好妒忌,總是懷著惡意,又很懶。她們一點毯子也沒有。如果你向她們介紹什麼知識性的東西,她們會輕視你,就好像你是個粗野的人一樣。她們能談些什麼?他們對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如果你談到人的身體,他們會認為你講話很不得體;如果你談到人的靈魂,他們會認為你是個假正經。”

(初來乍到的蘇格蘭處男被博物館學同事的俄國妻子追著跑嚇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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