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21日 星期二

哲人的早晨最適合學習思考﹔我的早晨總是惡靈纏身。動用多少意志才能趕走可怕思索﹖撒旦大白天裡躺我旁邊﹐看我萎靡不起直接動手搖醒我。一睜眼就看到牠老人家微笑的頭。揮之不去﹐散之不絕。

錯過兩個沒有來得及赴的約﹐一飛法國﹐一在北京﹔大家都帶著自己的懷錶匆忙的趕赴著什麼﹐兔子穿上了燕尾服﹐我還趴著﹐遲鈍的連耳朵都來不及轉。 媽寫信來沖刷老爸下重手刷在我身上的紅墨水﹐沒打算等兔子撲過來﹐但靠著樹就形態可疑。非得走在路上假裝忙活﹐巧笑倩兮﹐兄友弟恭。

心律不整﹐胸口大石遲遲不碎﹐改練九九神功大概比較快。若尋得高人必得趕快找個臨近山洞運運功﹐吐出污血數口。方得救。腦子沉澱物太多﹐躺著就亂紛紛漂浮起落﹐非得直立。床鋪這東西有時候還是兩個人躺好點。對別人作些什麼總比掐自己脖子窒息好。

反反覆覆﹐只想嘔吐。吐出什麼呢但是﹖我但願是只兔子。

1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今早和你通電話, 感覺大好.
近日來整個人從裡到外怪的不像話.
都得從前晚翻箱找舊物時被自己兒時的頭髮嚇著說起.
六年級前頭髮及腰, 對我來說小女孩能不用靠長髮建立自信的人少之又少.
我的驕傲多的要命的和長髮力士參孫有的拼
短髮的我也不缺把兩個大石柱搬到的勇力
那都只是蠻氣. 桌子一拍 我披著綠袍就跑.
敢做, 我也敢後悔, 敢不做, 我不怕等待

剪頭髮那天我沒有街訪阿姨說的那樣哭哭啼啼,
剪頭師父很不服氣的把那一大粗個馬尾割下像印地安人一樣的炫燿誰又搶了誰的頭顱
心如止水
令人心碎的事情永遠只在放棄自己的時候
我的哭點和別人永遠不同
在不知名電影的preview就哭, 在情人說分手時無動於衷

是無衷還是不忠, this is not the question.
愛情(不是愛)對我來說是界線的問題

被自己的頭髮嚇著, 像小兒驚悚故事裡的衣櫥怪獸
再關閉了10幾年後從拉鍊縫中暴伸向我
像真子的惡怨, 兒時的夢魘(說穿了是背叛自己的經驗)被拉扯出來

我知道我小時是自由的,
我懂的享受麵的蒸氣, 外婆的辣椒, 老軍的方言, 私密的歡娛
它們曾在我肩膀上麻花兒搖擺
在書包上散佈時偶勾住鐵環
它們每天都被媽媽硬皮的手集合起來, 緊緊地綁住
一圈又一圈的繞直到太陽穴的頭皮都被掀起
每天早晨到那時才清醒
它們烏黑又亮麗, 這些年過去了在袋子裡還透出洗髮水的香氣, 不過是潮了..

它們沒有老去, 我想到博物館裡的木乃伊們也有著茂密頭髮
它們是場夢, 我再也沒留下的夢, 永遠的短髮
也許這麼多年來嘗試要畜長髮的我
骨子裡仍想把那飢渴的黑怪鎖在衣櫥

我的享受, 我的秘密
我最感興奮的寶物, 它們總來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