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19日 星期日

有些時候我清楚感覺精神的末稍被削細﹐一刀一刀的﹐我全身的神經都在緊張﹐逐漸難以呼吸﹐恐怕再一刀就要斷裂了。然而執刀的是誰﹖是我本身﹐還是像妙津筆 下的“醜陋與愚蠢”﹖是醜陋與愚蠢割著我﹐還是從頭到尾都是我一人﹖這醜陋與愚蠢之生是來自我心中金色森林的照耀。有了光﹐才見到灰塵。

我是無法推咎我自己的生命和精神的。這一切我都要負完全的責任﹐無論是別人做出怎麼樣的行為﹐感知的是我﹐而我若不是這個我﹐感受就會不一樣。於 是我不怪罪任何人﹐因我相信我應當要有著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我自然有著善惡的感知和法則﹐但並不加與別人身上。我知道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生活著﹐以自己 的邏輯愉快和傷心。但我又是這樣的生滿好奇﹐總想看清楚別人的世界是怎樣的風景。這行為本身就過份了。叔本華說人應該所謂的理性去避開那些會令人痛苦的事 務﹐不追求快樂﹐認份的在所知範圍內靜養自己﹐好過去鞭那些長莫及的東西。

如胡冬說的我總是寫著摩擦性的詩﹐描寫著我過份好奇的代價。我不能控制那力量於是時常失手。最後解構反思仍然到自己身上﹐更是加倍的磨難(困 難)。作者心中都有片森林﹐我們都會失神離世去那晃蕩。瞪大眼睛要在真實世上實現那顏色是不可能的﹐妙津這樣逼迫著世界﹐用一種給出她所有愛與美的方法透 支了自己﹐而那力量只是暴力的反撲。投身是危險的。在兩者明明就有著這樣大的差距甚至是衝突的時候。

然而保持遠觀的態度也少不了風險﹐海子在對世界微笑後讓自己的生命被火車碾開。袁哲生可能終其別人看來精彩幸福的一生心裡仍然在玩著一樣的寂寞的 遊戲。他們退後一步對著世界微笑的時候﹐是一種溫柔而忱懇的告別。都是負責任的人﹐可能是太負責也太通透了。而最終這世上也竟沒有什麼能抓住他們。

在世上要保留一種天真若不是困難﹐就是危險。對一般人來說﹐保留天真的困難是因為世故過份的容易﹐大眾能輕易地在成長過程中逐漸失去感知和透視世 間密碼的能力﹔但對過份感知的人又有可能是一種殘忍﹐性靈中的東西若不能與世道安穩的尋求融和﹐迫近或遠離都難以有所平安。認真的詩人寫到世界的芯了就著 了火。聰明點的尋找一種真實的肉慾的樂趣抵死纏綿下去。

過份認真是要命的。這不是什麼新鮮事。跳舞就不能想著步伐﹐端著碗別瞪著湯。原來我不是小鹿也不是走進其中的人。我就是森林。我們永遠發著光旁若無人地走進這個世界裡。

1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當我察覺工作量確定要告一段落
開始做起了愚蠢的夢
在廣大的舞台上我找不到適當的空間可以站著
在不知名的地方睡到表演結束
接了一通又一通恍惚的電話後
醒在我熟悉的黑暗

在馬桶上
想起了以為我已經忘記好幾年的人
事實上我也曾忘記我以為我再也無法忘記的魂魄
然而又讓自己發現自己是多麼幼稚可笑
拿起了推刀我把自己理了一個喜感的頭
想起你說有關於趣味的部份
接著也想起了愚蠢的夢也不是今天才開始
就像是明白擁抱背後的廉價,在下次擁抱之前
我們還是無法設想那些這些都已經是打了折的拍賣貨
翻著我也不能解釋的行為
看著其實也無需再另行閱讀的某人日記
有太多些什麼在我身上都成了可笑的結果
勉為其難我在那處留下了訊息【我無所謂寂寞,你無所謂快活】
像極了孩子無理由的任性敲打著那突起撞到的地磚,無需要誰來回應,就可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