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茨威格 (Stefan Zweig, 1881-1942)
1 名留後世:猶太提問者 The Name Remains: Jewish Questioner
哈布斯堡的維也納、布達佩斯、Krakow、布拉格的猶太人所認識的世界只是帝國中的小綠洲,和其他地區脫節。俄國與這些城市地區的猶太人又看不起其他地區的猶太人。對許多猶太人來說,大屠殺與失去德文世界不知哪個更痛苦一點。卡夫卡得選擇那類向內關照的“猶太世界”與外在世界的不同。烏克蘭、白俄羅斯、波蘭、斯洛伐克等地對他們國家中的猶太社區所知甚少,往往也只是古老的偏見,在這些地方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猶太社區就容易變成代罪羊。
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許多年輕的猶太人非常努力背向猶太文化的優越感(我們是神的選民)和長期缺乏安全感所導致的容易受傷的面向。但這些年輕人無法進入管轄與統治的“政治身分”,國家仍是“照顧猶太人的領主”,於是當國家轉型成民族國家,猶太人的身分就會變成問題。民主制度對猶太人來說是災難,作風自由的專制政體反而讓他們繁榮發展(1848 - 1916 Joseph II - Franz Josef II )
中世紀猶太人生活在西歐/中歐 - 黑死病後被驅逐到波蘭/立陶宛聯合公國、鄂圖曼帝國 - 十八世紀法國大革命和波蘭被瓜分,Galicia 的猶太人搬到 Molavia 最後到維也納,創造了歐洲的現代主義。
中歐都會化的猶太人和東歐鄉間的猶太人。
1934 奧地利內戰:社會主義的維也納被保守基督教中央政府轟炸(Karl-Marx-Hof) ,事後被誤會成計劃經濟最後悔變成法西斯主義,被移民帶去美國變成芝加哥學派(反對政府參與經濟的海耶克派)
1989前,蘇聯嘗試 downplay 猶太人受害而是“全體受害”,1989 兩德統一後德國“在討論中”更正常化了。
2 倫敦與語言:英國作家 London and Language: English Writer
1920 大享樂 (Evelyn Waugh),崇尚威瑪共和的人(Isherwood) 跑到柏林,1930 到 1960 英國仍是同一個小圈子的人在學術圈。霍布斯邦在1930到英國(出生在 Alexandra、長在維也納、長居柏林說德語的猶太共產主義者)
3 家裡社會主義:政治上的馬克思主義者 Familial Socialism: Political Marxist
祖父出生在華沙,立陶宛波蘭和俄羅斯猶太工人組成的 BUND 本特聯盟,猶太人政黨,俄羅斯帝國第一個大型社會主義政黨,用 Yiddish 溝通 - 聯盟的主旨是支持俄羅斯帝國境內從歐洲到太平洋的所有社會主義革命。
第二國際:馬克思降臨在後宗教世代 - 唯物論。Enlightenment後:Mill後公里主義倫理學:康德式的倫理義務,以其他人性考量,從實用功利主義的基礎上來履行這些義務。
Antonio Gramaci:用共產組織代替宗教組織(列寧式:東正教與天主教國家比較容易接受)
辯證法為“永遠都能讓你雙腳著地安全降落的藝術與技巧。"- 就像猶太教士一樣。
4 國王學院與基布茲:劍橋的猶太復國主義者 King's and Kibbutzim: Cambridge Zionist
所有領導法國智慧的都出自1920 - 波娃、沙特、梅洛龐蒂
60 - 70 的英國還沒有工黨的 comprehensive education 而是國家資助表現比較好的學生(文法學校),其他學生15歲就去技術學校。Comprehensive eduction 等於 socially selective 因為比較好的家庭會把學生送往私立學校。60 - 70 那批學生許多人的父母連中學都沒有上過,他們對自己的學科很有興趣,大部分的人都進入公職。
15歲開始喜歡猶太復國主義。1967 6日戰爭前夕到以色列,總算見到 Kibbutz 以外,看不起“大屠殺後嗣”的土生土長以色列人。然而歐洲每個以色列社群都有自己的猶太建國主義,最後實現的是來自帝俄有“革命傳統”的那一派,雖然有30年是由結合了一些左派思維的理想主義。
美國猶太人由“大屠殺和以色列”的記憶持續自己的猶太性,他們付錢給以色列證明自己的猶太性。美國猶太人因為對各種基督教的不理解(對美國內陸的不理解)而需要以色列,因為支持或不支持猶太人的都希望他們去以色列 - 美國猶太人比英國猶太人(了解聖公會)更需要以色列。
5 巴黎,加州:法國知識分子 Paris, California: French Intellectual
5 巴黎,加州:法國知識分子 Paris, California: French Intellectual
1970 到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研究。Normalien 高師人 “高師充斥著過度教育到荒謬地步的法國年輕人,具有膨脹的自我與萎縮的胸膛:其中許多人現在都成了聲譽卓著的教授與遍佈全球的高級外交官。這是一種強烈的、有如溫室裡的氣氛,非常不同於劍橋。”
1956 匈牙利革命被蘇俄鎮壓,許多法國人退出共產陣營。
“一位歷史學者在他研究的年代中英國熟知市場上每一年的豬價。” Christopher Morris
"法西斯主義的起源,主流說法是,法西斯主義是從一次大戰前的那個世代在面對戰爭以及隨之而來的戰後時期因感到無所適從當中應運而生。那時候突然間你就有了一種扭曲的新型國家主義,被一次大戰的能量和暴力改頭換面成了一種新型的政治運動,一股群眾運動,潛在屬於右派的勢力,另一種說法是,一次大戰前人們對民主制度與道德式微的態度,以及整個戰爭中的經驗和左派在戰爭中的失靈,導致那一整代的人轉而支持法西斯主義。在這套論述中,法西斯主義真正的起源,尤以其經濟政策對民主制度的批判為最主要,是把一切都歸咎於左派。”
Judt:......法西斯主義者極端擅長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憤怒的少數人變得人數更多,然後再將這變多的人數轉變為群眾,但事到如今要再這麼做已經異常困難了。
Snyder:是的,法西斯主義者擅長的就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國家的層次上化整為零。我想現在或許沒有人能夠這樣做了,至少沒有辦法用同樣的方法那樣做。
Judt:今天一個國家必須是陷於群眾社會再加上政治組織遭到分化爾岌岌可危才會讓法西斯主義能夠趁機崛起。以當今而言,我想不出西方目前有哪一個國家在這些條件上已經達到如此嚴重的情況。
Snyder:法西斯主義者可能是最後僅存仍然相信權力之美的人。
1936 Moscow Show Trial,大清洗(1937-38槍決)死了70萬人,烏克蘭大飢荒。然而西方人並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承認這些罪行。
卡夫卡、歐威爾 - 看到了二十世紀的本質。
6 諒解的一代:東歐自由主義者 Generation of Understanding: East European Liberal
1970 - 90 柴契爾年代
以撒柏林:pluralist 多元論者。政治是難免要取捨的,有別於歐陸思想的“零和遊戲”,只有善惡別。
1979《馬克思主義主要潮流》華沙大學教授萊謝克 科拉科夫斯基:馬克思主義,尤其在全盛時期,值得從思想層面予以關注,但無法在政治上時間或者體現任何道德價值。“改良馬克思主義就像在鍋裡煎雪球”。
楊 葛羅斯 - Sovietology《未來的革命》《鄰人》《恐懼》
1936 - 36 才是整個歐洲的二戰時期。
1939 八月 - 德蘇互不侵犯條約
蘇聯把卡廷慘案形容是德國所為
1947 一月波蘭大選作弊
1948 二月捷克斯洛伐克政變 - 六月柏林封鎖
1950 北朝鮮入侵南韓
1953 三月史達林逝世
1956 二月,赫魯雪夫秘密講話,拒絕史達林主義是列寧主義,匈牙利布達佩斯起義與鎮壓
1968 布拉格之春
共產主義在知識分子中有很大一部分跟某種對暴力的愛好有關。
法國在戰後凸顯一種雄性主義,波娃的“好的通敵者就是死掉的通敵者”,這是面對自己被佔領四年半的軟弱的自我保護。
法國的阿宏、美國的胡克和德國的 Habermas 都抱持相似的觀點:西方自由主義最關鍵的資產並不在思想上的魅力,而在其制度結構。
簡單地說,西方由於之處在於其政府、法律、協商、監管與教育共同行程的規制。這些規制一起運作起來,假以時日,形成了社會與國家之間不必明說的契約協定。社會容許國家一定程度的干預,只要這種干預受限於法律與習俗的約束:國家,相對地,允許社會抱有大量的自主權,只要這種自主權以尊重國家體制為其限度。
無力者的權利(Havel)康拉德 anti-politics
1975 Helsinki Final Act 最終法案 third basket (遵守基本人權)
捷克和斯洛伐克過了十年的肅清生活
1981 波蘭,團結工聯
7 各種統合與分裂:歐洲史家 Unities and Fragments: European Historian
8 承擔責任的年代:美國道德家 Age of Responsibility: American Moralist
如果你看各個國家的歷史,最先出現的是推行憲政,然後是依法治理,然後是權力分立。民主制度總是最後才出現。然而越普及大家參與感越少越不關心。
對一個美好的開放社會來說,民主既不是必要條件,也不是充分條件。憲政思想、法治概念在歷史上以及道德上都先於民主。
1890 - 1940 典型的知識分子仍然是以文學為正職,蕭伯納、左拉、紀德、沙特或 Zweig,文學天賦轉化為大眾影響力。然後從 1940 到 70 年代,知識分子傾向某種社會科學方面的學者:歷史學家、人類學家、社會學家,甚至哲學家。相對應的是高等教育的發展擴張,和以知識分子的面貌出現在社會大眾面前的大學教授,知識分子的正職更多是在學院裡教書,而比較少是在家裡寫小說。80年代以及其後道德知識分子要能夠而且有意願去把觀察之後的意見加以縮短、簡化和聚焦。
9 良善的平庸性:社會民主主義者 The Banality of Good: Social Democrat
Adam Smith 《道德情操論》資本主義無法產生維持資本主義本身存在所需的社會條件。
//二十世紀偉大的勝利者是十九世紀的自由主義者,正是繼他們而起的人創造了變化多端各種形式的福利國家。最晚到1930年代,他們還實現了一個幾乎沒有辦法想像的目標:他們打造了強大、高稅賦以及積極介入的民主憲政國家,可以包容各種複雜的民眾社會,而無需訴諸暴力或鎮壓。我們如果漫不經心地拋棄這個傳統,就太愚蠢了。
所以我們在下一個世代所面臨的抉擇並不是資本主義對抗共產主義,或者歷史的終結對抗歷史的重來,而應該是“凝聚社會裡以實現集體目標的政治”對抗“恐懼的政治運作所造成的社會耗損”。//
美國:我們需要能夠讓我們的同胞都相信大眾客運、全民健保或者更高更公平的稅賦有其優點。我們需要重新改造有關公共財本質究竟為何的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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