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為了證明瘋狂而離開城市、離開家庭和法國回來的女友去小鎮定居。
2 終於和不斷外遇的女友離婚,開始一個人住,和醫生變成朋友發覺對方吸毒時常在自己的世界裡,兩人討論他的瘋狂想法最後弄假成真無法回頭。
3 四歲就離婚,十四歲不再見面,現在二十歲的兒子來和自己一起住。發現兒子是個不被喜歡的人,被自己的好朋友拋棄,說話太大聲又自我,因為本來就不喜歡他的朋友不願意分擔油錢而把對方丟在路邊。
4 到立陶宛去“技術指導”對方的民主進程(書是1991年的),給醫生一萬美金嚇壞對方(但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嚇壞任何人。
5 希望週日請他吃飯的好朋友可以發現他的秘密,然而終於沒辦法告訴他。
像其他挪威作品一樣介於接受但不能接受人生的毫無意義,要做些突破性的事情才能暫時擺脫。
......她細緻的手腕,美麗且帶著法式的優雅,她走路的模樣 - 所有的一切都得益於圍繞他們兩人關係的氛圍而更添風采。他對此心知肚明。說真的,她完全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是相當有意識地在玩這個遊戲,處心積慮營造這些偷來的時刻。他當時應該告訴妻子:我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愛,因為我根本還不太認識她。我所認識的她都只是從一些特定的情況 - 把她當作是我迷戀的對象 - 這些情況滿足了好多我內心深處的想望,就像我對人生所期待的一切,而現在她背棄了這個情境,想要擺脫逃離,我必須追隨她,希望能夠再一次找到她。
對這一次分手,她唯一後悔的事沒有告訴妻子實際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此以外,她對後來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心甘情願。即使在過了十八年之後,他仍不改初衷地覺得,當初拋棄對他完全沒有疑心的妻子和睡在隔壁房間的年幼孩子是一件正確的事。為了尋找這個對他來說代表著冒險的女人,雖然他當時已經知道,在擺脫婚姻去追隨杜麗蒂的那一刻起,冒險事實上就結束了。他並不期望把已經發生的事翻轉過來,只希望能保全對這件事的記憶,有關於她的記憶,也就是當初跟她在同一個房間共同呼吸的記憶。他不能夠讓她失望。他在這個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忠實行為中,發現了平常只能從藝術和文學中讚嘆領略,卻無法充分了解的熱切和懸念。
他已經沒辦法再回憶起當初為什麼會如此著迷於這個想法。他知道他在那段時間裡真的很著迷,但是已經沒辦法再解釋為什麼。他坐在那裡試圖回想,想要找出原先讓他實際上去淌這趟渾水的線索源頭為何。當然不是因為坐輪椅的生活有多麽讓他著迷。也不是因為坐在輪椅上假裝癱瘓,實際上卻完全健康,騙過了所有人的這個想法讓他多感興趣。也不是愚弄社會這件事對他有多麼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 愚弄他的朋友、熟人,甚至他自己的兒子 - 所以他才做出這樣的事。那到底是為什麼呢?他不知道。不過事情已經做了。然而當他想到這件事已經做了,而且回想起當初有這個想法時感受到的那種瘋狂吸引力,他就能夠接受,並打從內心深處對自己把這件事執行到現在這個地步而覺得深深滿足。如今木已成舟,沒有辦法再回頭,而這股深深的滿足感和他當初想到可以把這樣的事執行出來時感受到的魔力完全相符,就像一陣回聲,一個內在的確認,感受到事情的連貫性,就像一條河流終於找到自己的航道,從此平靜的流動,不為世人所見,流經他最深處的自我。他要放棄原先可能有過,而且接下來還會繼續再有的任何概念或想法都沒有問題,這樣的概念或想法可能代表對這件事的理性或值得嘉許之處的解釋,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對這件事做任何如此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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